“我看你是被蒙蔽了十九年吧!你爸他现在还好好的活在国外,搞不好已经重新结婚生孩子了,你啊!早就被他遗忘了!”某女骄横的冷哼,句句带刺。
“你说什么?”贺婧曈脸色发黑,声音冷冽如冰。
“我说得还不够明朗吗?你爸爸贺志英根本就没有牺牲!他是叛国.贼!靠出卖战友的生命获得新生,这么多年在国外活得潇洒自由!”
贺婧曈死死的咬着嘴唇内壁,字字凛冽,“你敢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吗?”
“当然!因为我爸也是十九年前那场边境缉毒战役中的牺牲者!你知道他牺牲后我过的什么日子吗?妈妈带着弟弟改嫁到别人家,而我,只能住进孤儿院,享受所谓的津贴补助,每周末可以去妈妈的新家一次,原本以为会是幸福的团聚,却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
说到后面,卢婷眼里的仇恨越来越浓烈。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生活悲催吗?”贺婧曈冷声反问。
她认得眼前的女人,也是她们护理部的,但和她不是一个科,俩人平时没什么交集,更没有积下任何怨恨,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不止我一个人,可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你父亲的出卖!”卢婷的情绪很激动。
贺婧曈不悦的打断她,“别一口一个出卖!你说我爸还活着,证据呢?还有,你凭什么如此武断的下定义?”
“笑话!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吧?没有上面的授意,我岂敢乱说?”卢婷讥笑道。
“上面?”贺婧曈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
卢婷冷哼一声,扭着身子走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多说无益。
“你给我说清楚!”贺婧曈伸手拉住她,脸色阴寒。
“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你那神通广大的老公啊!他不是官居要职的少将吗?消息肯定比我灵通。”卢婷猛地甩开她,语带嘲讽。
贺婧曈脑袋有点懵,夜臣他......也知道这件事?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躲她远远的,就连平常待她极好的窗口大婶也冷淡了许多,人们,都在默默的远离她,将她视作了危险物品。
“曈曈,你没事吧?”俞小年和叶可可端着饭菜在她对面坐下。
她拨了拨碗中的米饭,“没事。”
“清者自清,别想太多了。”叶可可安慰道。
“嗯。”
贺婧曈实在是没胃口吃饭,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她却不知道要去问谁,老公还是干爹?
从餐厅出来,她径直去了楼顶,给老公拨了个电话,许久——
没人接听。
干爹的电话亦然,这俩人就像是约好了同时不理她似的。
她手臂挫败的垂下,怔怔的望着远方,有些迷茫,有些无措,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笼罩着她,让她眼睛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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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罗荣盛和薄夜臣正在军区开会,他俩一大早就被紧急召唤到a集团军的总部,开会期间手机必须调静音,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