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傅少城慌了,几乎是吼道,“我带你去见华南彦,他的医术很好,他…医术真的很好,你别说话。”他已经语无伦次。
他的手按压在她的伤口处,温热的粘稠的血液让他心慌,他想抱起她,又怕会让她伤口更深。
十七唇角染了血,鲜红欲滴,面色却已经几近透明的苍白,极致的颜色对比下,一张倾城的绝色容颜,分外凄艳的美,她张唇道,“若我不是…杀手…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对…不对…他们说…我长的很…很美…”
傅少城只晓得顺着她的话道,“是的,你很美,做络茵的时候很美,这个时候也很美,你别说话。”
“…我不愿你…觉得我…是死在你手里…”她突然一把挣开他。
“一直想和你一声…傅少城…我叫十七。”她的身躯同她的声音一同落下,纵身跳下洞谷中央那处万丈崖。
傅少城随着她就要跳下去,被卫子顷一把拉住,“你疯了吧。”
他只捞到她的一片衣角,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魄般空旷的令人不忍再看。
“你怎么这样决绝,”他捏着手中的衣角,呆坐在崖边,低低道,“我还没有同你说,我愿意爱花楼姑娘,因那人是你,你如今是杀手,我仍然爱的是你,我找你那么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的声音被崖口的风声吹的零零散散,他想告诉她,他一直爱她,从第一次她拉下半副面纱,让他瞧见她的那双眸子时,就爱上了。
可惜,她却再也听不见。
念槿撩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喉咙里有些肿胀的堵,她嘶哑道,“若不是为了救我,你说那个刺客十七,她会不会再回到他身边来?”
她原本就在想,那样深的一口洞谷,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又是怎么将她救了出来的,如今看来,若不是十七,她恐怕…她恐怕早死在那乱箭之中。
卫子顷也有些沉在悲伤里,毕竟是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一场生离死别,他道,“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若是,只是,他这一场情虽时日不久,却伤的忒深了些,如今他每日就在院子中看护后院的那些花,据说是十七在他府邸的时候栽的,他娘伤心的晕了几回也唤不回他。”
念槿胸口堵的难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