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道:“如今,我们也只是猜想,只是,一切还须得找到那名老者才行。”
傅少城沉默了一会,考虑的比较深,“若是她当真如此丧心病狂,你娘……”他担忧的望了团团一眼,“你娘怕是……有些危险。”
团团手一抖,手中拿着记一些重要时间的狼毫笔啪嗒掉在桌子上。
突然傅少城问海棠,“你说,前段时日严荞萝见过一个陌生人,你见过他的相貌,可能够描的出來?”
海棠思索了一会,“并不很清楚,那夜虽然月光很好,但那人一身黑衣,整个人的气度便不像普通人,我以为是望京城的权贵,并未多加在意。”
团团突然也沉默了一会,低声呢喃,“该不会是他吧?”
傅少城问,“你说的他,是指谁?”
团团摇摇头,“算了,先将严荞萝找到吧,她不是同我爹一同离开的吗?他们去了哪里都沒有人晓得吗?”
海棠无奈的摇摇头,一时间,三人都未再说话。
这段时日,北漠国与大秦国休了停战书,因北漠国内部出了大事件,据说是大王子尤飒康不满二王子尤飒闻的独断专行,起兵谋反了,而大秦国虽有卫子顷,傅少城几大将驻镇,但大秦国这几年也并未修生养息,老皇帝一去,留下的一大烂摊子需要休整,而这时候,念槿出事,萧幕亦出事,接二连三的事件,大秦国只靠着团团几人撑着也实乃勉强,北漠国大王子这时候起兵,真是起的甚的团团心。
团团每日都在农庄陪着念槿,他发现念槿的记性越來越差,而且,嗜睡的毛病越來越明显,从前,她一日只需睡上三四个时辰便足够,而今,已经需要睡上五六个时辰,还整日蔫蔫的无精打采。
团团虽然担心他阿娘有一日会不会就这么睡的不再醒來,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晓得的样子,只是时常教她一些转脑筋的小游戏,以图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念槿越发的爱荡秋千,团团帮她推秋千的时候,她就眯着眼,在秋千上打瞌睡,这一日,待她才睡着,团团便蹑手蹑脚的唤了她几声,见她并未转醒,远处走來一位身着太医院太医服的许太医提着药箱就过來了。
团团沉着眉,压着嗓音道,“有劳许太医了。”
许太医简单见礼后,便将一段绫锻铺在念槿皓白的手腕上,望闻切了一会,原本就皱纹深深的老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团团心中升起不详预感來,失了往日的沉稳,抖着手,颤着声音问,“许太医,可是情况严重,你且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