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蓝庭手中端着酒杯和一壶酒,来到了越瀚阳的桌旁,放下了酒壶和酒杯,回身时刚好看到易捻儿身着一件鲜艳的红色长裙,头戴一朵火红的鲜花,随着白衣舞女还有满天的花瓣起舞,舞姿轻盈,美丽的如同花仙子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夜蓝庭第一次见到易捻儿,心中难免有点震惊,这般美娇娘却成了这海城赫赫有名的头牌名媛,真是天妒红颜。
于是轻轻一叹,叹息如此仙娥误入凡尘,又叹息她命运的多舛,更加不解风情的叹息那些被用作花雨的美丽花朵,生命就此告别这个世间。
这轻轻一叹,却引起了越瀚阳的抬头一视,只是对打小就在脂粉堆里长大的越瀚阳来说,这无疑只是夜蓝庭为了引起他注意的一种手段。嘴角不屑的轻扬,却又见她素颜朝天的模样,再次不屑的一笑,心中想来,这女子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还真是下足了功夫,兵行险招也不过如此。
不得不承认,夜蓝庭确实有点姿色,但是对于见过形形色色的美女的越瀚阳而言,这点姿色顶多算得起那花丛中的一片绿叶,丝毫不起眼。
夜蓝庭轻叹完毕之后,直接头也不回的就往环采阁的厨房方向走去。
越瀚阳笑意更浓,是夜蓝庭太过于自信,自信自己一定会留意她吗?这天下的姑娘,有多少在得知自己是越瀚阳越王爷之后,再得知自己是海城一国之君越瀚明最宠爱的弟弟之后,还能保持自己的芳心不动摇的?
越瀚阳自问,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这样的女子。
何其无辜的夜蓝庭就因为那一叹,外加上因为太懒而没有施粉黛的素颜就这么被越瀚阳冠冕堂皇的扣上了一顶“勾引”的罪名。要是她知道了此时越瀚阳的心理,绝对会一巴掌直接拍死越瀚阳。稍稍有点王子病那没什么,凡事过了就显得有点欠揍了。
郦娘看越瀚阳丝毫没有注意台上的易捻儿,而是一直看着走远的夜蓝庭,心中有点纳闷了,难道真是平日里吃够了山珍海味的贵公子,偶尔也想尝尝这农家平淡无奇的小菜了?
可是这对象居然会是那个绝对不祥之人——小夜,这可如何是好?是,她郦娘是想让自己的姑娘有朝一日能够变成凤凰,从这环采阁飞去枝头,可是这姑娘也得是这台上貌美如花,舞技超然的易捻儿才是啊!这小夜……这成什么事啊!
郦娘心中一急,觉得这苗头刚起,必须先把这苗头给灭了。于是,飘飘然的飘到了越瀚阳的身边,轻咳了一声,来引起越瀚阳的注意。
越瀚阳含笑的看向郦娘,“郦娘,何事?”
郦娘也只能先旁敲侧击道,“王爷,你觉得今日这舞曲可好?”
越瀚阳笑道,“自然甚好。”
郦娘心中稍稍放了一点心,继续旁敲侧击道,“王爷,过会儿可愿意去捻儿房里坐坐,捻儿多日不见王爷,可是想念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