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也只能受了夜蓝庭的殷勤,无奈的喝了一杯酒水。
夜蓝庭在脑袋中过了一遍,老感觉哪里不对,王爷府?对了,就是王爷府,“师父啊,不是皇上招您入宫的吗?怎么变成了王爷府了?”
李默然捋了捋胡子,“貌似是王爷想替皇上解忧,想帮皇上分担分担,也就请了旨意,把这造船的活交给王爷去办了。”
夜蓝庭点了点头,赶忙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咳咳,不说这些事情了,大家快吃吧,否则饭菜就要凉了。”
李默然和他的一干同僚在傍晚时分,便也起身告辞了,回王爷府上去。
李默然身边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仔细一瞧,那不正是在烨城的缘来客栈里跟夜蓝庭失之交臂的向御卿吗?
向御卿朝李默然献媚笑道,“李老,你徒弟长得这般标志,可否已经许了夫家?要是没的话,向某这倒是有一段好姻缘,可以当个中间人,帮你徒弟牵引牵引,不知道李老意下如何?”
李默然平日里便看不惯他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此番见他打起了自己徒弟的主意,直接没有给他好脸色,道,“真是让向兄费心了。只是,缘分这东西,向来是妙不可言,老朽那劣徒,虽然未予婚嫁,但是,她身边已有了一段好姻缘,就不劳向兄费心了。”
向御卿脸色青了青,只是干咳了一声,来缓和一时的尴尬,“呵呵,倒是向某多事了。”
李默然也不再客气的回他话,直接继续前行,直接用沉默和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此时,确实是他向御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夜家小客栈里,夜蓝庭无比郁闷的用手掌撑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唉~”
戚溪韫看不惯,“蓝庭啊,自你师父走后,你就一直在叹气,到底怎么了?”
夜蓝庭无比哀怨的看了一眼戚溪韫,“唉,师父这是想挖墙脚,还是我们这个客栈的顶梁柱,怎么不叫我发愁呢?”
戚溪韫以为夜蓝庭所说的顶梁柱是他,轻叹了一声,“我自不会离开客栈跟李老去的。”
夜蓝庭再次无比哀怨又凄凉的看了一眼戚溪韫,“你自然是我们这家小客栈的顶梁柱,可是,我们这家小客栈还有一个看似很不起眼,能力也极度有限,时常会做出一些不靠谱的顶梁柱,那便是不才在下小女子我——夜蓝庭是也。”
戚溪韫一怔,“你是说,李老想让你跟他一起去。”
夜蓝庭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恩,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我很是愁啊!”
戚溪韫有点回不过神来,“那你答应了?”
夜蓝庭再次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能不答应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百善孝为先,你觉得,我敢拒绝他老人家的要求吗?”
戚溪韫激动的抓住夜蓝庭的肩膀,“那我们这家刚开张的小客栈怎么办?”
夜蓝庭拍了拍戚溪韫,“就算我去帮师父的忙,也不会帮太久,我一定会说服师父让我回来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帮我好好照看客栈,按照起初我跟你说的方法对待伙计和厨娘,我相信,我们的小客栈一定会成为海城里最团结的小客栈,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个小客栈变成一个大客栈的。”
戚溪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你早已打算,我也不再多说了,不过,伙计那,你还得自己去交代清楚,以免他们以为,这小客栈会群龙无首,掌柜的跑了,这客栈也就开不下去了。”
夜蓝庭点了点头,“恩,反正我也还没走,七日之后,才会去王府报到。”
戚溪韫微蹙了眉头,“王府?为什么是王府?”
夜蓝庭被戚溪韫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咳咳,你不要想多了,是师父在王府里造船,我既然要给师父打下手,那自然也必须进王府,跟越瀚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听夜蓝庭解释了一番,戚溪韫才稍稍安下心来,“王府毕竟不是我们这小客栈,我们这小客栈里,自然是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王爷府就不一样了,你要小心些才是。特别是要防一防那……”
“嗯哼,要防什么?”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喜好奢华,衣着鲜艳的王爷——越瀚阳。
越瀚阳的突然出现,彻底打断了戚溪韫接下来要嘱咐夜蓝庭的最为主要的话。
夜蓝庭嘴角抽了抽,“王爷,您来的可真是准时啊!”
越瀚阳扇着扇子道,“那是自然,有美人相伴,还有美人亲手做的美酒佳肴相称,本王怎敢迟到而来?是也不是?”
夜蓝庭再次抽了抽嘴角,“美酒是有,但是佳肴未必有,您也知道那位所谓的美人,厨艺确实不精,其实王爷您要是想吃的尽兴一些,不妨就请厨娘帮王爷烧几道菜,不是更好?”
越瀚阳摇了摇头,“你都说了,君子一言,一言九鼎,绝无反悔之意。怎么?如今,你的师父吃的尽兴,你就想过河拆桥了?”
夜蓝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呢。王爷您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