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蓝庭脑袋懵懵的看着越瀚明,茫然的行了一礼,“谢主隆恩。”
越瀚阳也是一愣,御妹?皇上的御妹自然也是他的妹妹,这?看来,往后要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妃子,怕是难上加难了。
越瀚明眼角扫过越瀚阳,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来,看着他脸上的一丝暗淡,心中却有了一丝喜悦,给越瀚阳制造一丝障碍,让他也得不到,这倒可以很好的维护他身为皇帝的尊严。
席间,舞妓一曲复一曲的跳着舞,动作行云流水般,美丽无比。
夜蓝庭却看着有一丝微微的困意,这种歌舞太有艺术水准,她还真真欣赏不了,只能独自找点乐子,喝喝果酒,吃吃糕点,重心完全不在歌舞之上。
耶濡纳立马寻了一个借口来奚落冰海国的国君,他微微举着酒杯,浅抿一口酒水,叹道,“夜姑娘可是饿得很,为何那般只顾埋头苦吃?真真是下贱的百姓,没见过世面。”羞辱了这个御妹,想来,越瀚明也会脸上无光的很。
只是夜蓝庭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眉头一皱,“嘿,你这使臣好生奇怪,我饿与不饿,又与你何干?还是你家的亚鲁雅纳国家四处都是海,乃是一片岛国,要不然何至于你这个使臣要管的这般宽?”
夜蓝庭想了想,又道,“不对啊,家住在海边,管的宽倒也无妨,可是使臣大人是怎么来到冰海国的?游过来的?那还真真是辛苦了啊!”
耶濡纳怒道,“你……”
越瀚明叹道,“蓝庭,你少说两句吧。”一句御妹,就可以直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你瞧,越瀚明就直接从姑娘变成了蓝庭,叫的这般顺口自然。
夜蓝庭不满,微微蹙着眉头,不再说话。
耶濡纳却得寸进尺道,“听闻冰海国国大,文化也博大精深的很,不过这乞巧节也算是一个佳节,却只是这般赏舞而已,到不及我们亚鲁雅纳,庆典大家一起参与来的热闹。”
越瀚明笑道,“噢?你们是哪般庆祝?”
耶濡纳自豪的答道,“自然是围着篝火,一起唱歌、跳舞喝酒了。”
夜蓝庭眼珠子一转,与耶濡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叫他处处挑她毛病,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夜蓝庭起身,朝着越瀚明施礼,“皇上,民女有一法子,定能让使臣大人好好的参与一番。”
越瀚明一笑,“如今你该叫朕一声皇帝哥哥了,而不是皇上,如此叫来,怕是要生分了,你也要自称妹妹了,而不是民女。呵呵,罢了罢了,说吧,什么法子?”
闻言,夜蓝庭抖了抖,暗暗拍了拍鸡皮疙瘩,道,“皇帝哥哥说的极是,还请皇帝哥哥恕妹妹有些无礼了。”
这一声“皇帝哥哥”,又一声“妹妹”的,越瀚明受用的很,“无妨。”
夜蓝庭端着酒杯,朝着耶濡纳走了过去,“我们冰海国是礼仪之邦,处处都离不开一个礼字,使臣大人到了我们冰海国,自然得入乡随俗,你说歌舞无趣,那不看便是了,你貌似很看不起女子啊。”
耶濡纳侧过脸去,“哼!”
夜蓝庭耍起无赖和不要脸来的狠劲来,直接对着耶濡纳就笑道,“看不起也没关系,小女子倒是有一个问题,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不知道使臣大人可否能为小女子解一解惑?”
耶濡纳直接“哼”了一声,不理夜蓝庭。
夜蓝庭也不尴尬,继续说道,“竟然使臣大人如此不自信,怕回答不上了我一个小小女子的问题,那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歌舞继续吧。”
耶濡纳火道,“谁说我回答不上来的。你问便是了。”
夜蓝庭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真是一介莽夫啊,这小小的激将法,居然就能让他上钩。
夜蓝庭轻咳一声,“曾经有一国使臣来给一个大国上贡,那个使臣带来了四个用金子铸成的塑像,外形上一模一样,斤两也分毫不差,问题来了,这四个金子铸成的塑像哪一个最值钱?”
耶濡纳不耐烦的答道,“自然一样值钱。”
夜蓝庭一笑,“使臣莫急,小女子我还没说完呢。”
耶濡纳朝着夜蓝庭就是一个白眼,“哼。”
夜蓝庭暗暗抹汗,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一个娘们似得,动不动就给你“哼”一声,这让她觉得很无奈,感觉自己在欺负一个软妹子,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妹子,这让她的小心肝又一次受了刺激的跳了跳。
耶濡纳看着夜蓝庭打量他的目光充满了居然充满了怜惜,这应该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应该有的表情,不禁被夜蓝庭看的有一丝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你,你看什么看,还不快说,磨磨蹭蹭的像极了一个娘们。”
夜蓝庭摊了摊手,“使臣大人真会说笑,小女子不就是一个娘们吗?如假包换的纯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