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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外间候命的傅琪及李烨听到了动静,皆是望了过来。

凌子轩招了招手,将他们唤到跟前。

“事情就按原本说的那样办，不能有分毫差池。”他望着李烨,冷冷说道。

“是。”李烨恭敬应道。

“人还在楼下？”他再次开口,却是问傅琪。

傅琪忙道,“还在呢,从上午到现在。”

“几天了？”

“第四天了。”

“够能坚持的,要是不见见倒是对不起她了。”凌子轩漠漠说道,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已是深夜，夜色浓郁。

凌子轩刚走到楼下,就瞧见站在门口的人。

她娴雅温婉，面容却是难掩憔悴,可以看出这段日子过得很是煎熬。

此人正是赵羽。

赵羽早已站得双腿发麻，如今瞧见等待多日的人终于露面，她赶忙跑了上去，一把拦住他，急急开口道，“凌先生，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我有事相谈。”

“我道是谁，原来是欧阳夫人。”

凌子轩漠然微笑，直直望向她道，“不知欧阳夫人有何贵干？”

赵羽深知机会难得，直截了当地说道，“凌先生，我想请您帮个忙，关于最近那个案子……”

凌子轩笑着摇头，无奈说道，“这事太大，我可没办法。”

“您肯定有办法的，我只是想疏通下关系。”她急急说道。

凌子轩笑意更深，妖冶的双眸却是一片冷凝，“我为什么要帮你？”

赵羽一下怔住，而他含笑绕过她，直接往那边等候已久的专车走去。他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让她一下慌了神。

赵羽慌忙奔到他身前，急急说道，“凌先生，我知这个请求有些为难……可我求求您了，您就帮帮忙吧……”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低头凝望她，幽幽笑道，“欧阳夫人，求人总得拿出点求人的样子，我瞅你可一点都没有求人的样子啊。”

求人的样子。

他要看到求人的样子。

赵羽咬了咬牙，直直地跪了下去。

凌子轩眸光一闪，却是没有一丁点动作。

“妈——”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飞奔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惊呼。

欧阳澈本是来寻母亲，可刚下了车，就瞧见这不堪的一幕。他心中大戚，一下冲了过去。

“妈！快起来！快起来！”

欧阳澈伸手欲要扶起赵羽，可怎么拉也拉不起来。赵羽就这么低垂着头，仿佛要埋到尘埃里，声音又低又沉，像是来自泥土，语气卑微到不行。

“凌先生，求您帮帮忙吧，求您了。”

瞧着母亲如此卑微的哀求，欧阳澈大为辛酸哀戚，只觉双腿突然一软，也直直地跪了下去，“妈……妈，您别这样……”

凌子轩敛眸瞅着他们，看不出喜悲。

他们就这样，跪在他跟前。

凌子轩拿出了一根烟，静静地抽了起来，直至吐出最后一个烟圈，而后捻转掐灭。

这个动作，犹如电影里头的慢动作，一个又一个镜头，极其缓慢却无处不显优雅。没有丝毫做作，整个动作浑然天成。

他眼前突然闪过一幅幅画面，犹如一部漫长的电影，缓缓地展开，记录着另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空气中有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忽地飘来他轻轻的嗤笑声，像是在笑他们的屈膝的卑微。

“如果每个向我下跪的人，我都要帮忙，那我能忙得过来么？”凌子轩冷冷望向他们，微笑说道，“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请回吧。”

他不再看他们一眼，决然离去。

就算下跪，也弥补不了那人的罪行。

永远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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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城市医院

原本连家属都拒绝入内的病房，在这日迎来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