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初吃着三明治边欣赏窗外的风景,却听他再次说起卫家的事情。
“其实,郗然和郗雅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坏。就像伯母说的那样,他们兄弟二人的确是十分优秀的音乐天才!三岁我还在和我家那只老狗玩捉迷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给卫家挣得无数的金钱和荣誉。”
“那后来呢?”
末初知道他会提起,定是他的用意。
“有兴趣听?”韦晨瞥了她一眼又继续认真开车。
“卫家在近百年前就是一富贵人家,还被封了爵位。得意忘形的卫氏开始好吃懒做仗势欺人,到了郗然父亲这一代后可以说几乎是落没不堪了,不过他们夫妻二人心高气傲得很,自认高人一等的他们怎么可能撇下身段出去找工作养家糊口。之后便有了卫郗然他们兄弟二人,我说,如果当时他们生的只是个普通孩子,现在这会卫家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卫家应该感到庆幸的,因为他们兄弟二人让卫家再生辉煌。不过,他们夫妻俩也因为这样变得更为自负猖狂了。”
“所以,才会变得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局面?”
“哈,看你说的!”韦晨笑了笑而后却是轻声一叹,“可惜的是,他们兄弟俩就这样变成了卫家的摇钱树……”
听到这儿,末初算是有些明白了。
想起那两个人之前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在意。
但是。
“韦晨部长,我不是当事人所以不好评判什么,但是郗然部长他们不是傻瓜,年幼不懂事那么长大后关于对错总该有自己的判断吧?如果说父母安排的道路是一杯必须喝下的苦茶,那为什么不想办法通过自己的努力往这杯苦茶里添加蜂蜜或者其他东西,让它变得不那么苦呢?”
韦晨的神情有些发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些话来。
“末初丫头,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呀!是,没错,长大了关于对错是该有自己的判断,但有时候正因为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又无法改变,所以才更痛苦。一个人在船上漂泊了太久,也会渴望岸上的平稳生活,但渴望归渴望就是缺少这踏出第一步的勇气。”
“既然如此,那就该承受懦弱的代价。”
看她说得这么坚决,韦晨也只能认输的喃喃自语,“有些事情若是这么简单的话,就不需要求援这东西了……”难得郗然终于肯赌一把,看样子希望渺茫啊。
半个小时候两人回到祁家,填饱了肚后韦晨便和祁曜卓一同前去书房。
一关上书房的门,韦晨就迫不及待的把今天在卫家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转述给祁曜卓。说完之后不忘添上自己的感慨,“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啊!”
说了一堆,韦晨正等着祁曜卓有所反应,却听他说道,“郗然他们离开卫家了。”
“啊!”
“和卫家脱离关系了,刚给我电话,说搬新家今晚要在不夜城开派对。”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韦晨一脸夸张的表情,全然不敢相信。
然,静谧了片刻,韦晨望着在阳光照射下所映出的影子,这才浅笑道,“看来,有人成功的弃船上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