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直吃到了晚上十点,餐厅的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四重奏正在奏着一支舒缓的曲目。钟墨听了,忽然心动,邀请道:“我们跳一曲舞吧?”
白玫瑰把撑着下巴的手放下来,看了看场中,有一片空地确实挺适合跳舞的,便同意了,“好。”
钟墨走来给她拉开椅子,握住她雪白细腻的纤手,带她到场中站好,然后轻扶柔软的小蛮腰,待白玫瑰将手放在自己臂膀上之后,便领着她走起了舞步。
在餐厅里跳舞,而且所有人都为自己服务,这种体验对于白玫瑰来说,也是第一次,她不禁明媚笑道:“谁要是当了你的女朋友,一定是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唉,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只能提前祝你找到一个意中人。”
钟墨低头打量着女孩子娇美的一颦一笑。灯光黯然中,白玫瑰整个人如同笼罩了一片淡淡的柔光,黑发如瀑披散在脑后,肌肤如同上好的和田玉,白皙柔腻,她是典型的纤腰长腿,玲珑有致的身材。正是最动人的年纪,最动人的美貌。钟墨心中又涌上了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什么时候,自己对白玫瑰的感情,竟然这样浓烈了?这个女孩,真的不会属于他了吗?
“如果我的意中人就是你呢?”不知不觉,钟墨把内心的想法冲口而出。
“呃?”白玫瑰抬头看他。
两人的舞步停了下来,站在屋子中央。
白玫瑰小心翼翼但又很坚决地说:“钟哥哥,对不起,我……已经选择了牧人。”
钟墨端详了她一会儿,终是放弃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对你说这种话了……”又开了个玩笑,“嗯,假若以后你们觉得对方不合适的话,你还可以考虑我。”
白玫瑰淡笑:“钟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而且,如果我和牧人不合适,我也不会再想这种事情了……”如果连齐牧人那样的男人都会变心,她还有什么必要再去接触爱情,这种东西明显是不可靠的。
钟墨不太相信这是坚强自信的白玫瑰说的话,但一时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能点点头,“我希望你幸福。”
这段晚饭吃完,已经快到子夜。两人从餐馆里走出,在路边等待泊车小弟将宾利车从附近的停车场开过来,随便先聊着。
天气不错,所以临江的人行道上,散步的人们仍然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辆闪着车灯一晃而过,在脸上映出一道道的光影。
说到开心处,白玫瑰被钟墨逗乐了,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钟墨趁机又说了好几个笑话,惹得佳人笑个不停。
这对俊男美女站在路边,就是最吸引视线的风景,人们走过,都会不时地回望几眼。
可是如此美妙的景象,看在某个女人的眼中,却是最刺目的一幕。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长裙,裙子上面有不少灰尘,仿佛是跌了许多跤造成的。她的脸,两边的太阳穴似长了犄角,鼓了出来,鼻子山根不正常的凸起,下巴也勾着,总之看着十分怪异。她的胸部扁平,两只手脏兮兮的。她只有右脚穿着一只拖鞋,左脚光着踩在地上,脚趾头黑漆漆的。她的目光聚焦在马路斜对面那对倩男靓女身上,忽而痴迷地望着那个男子,忽而怨毒地望着那个女子。
她猛地跑了好几步,站在离那对男女最近的正对面位置,大喊了一声:“钟墨!!!”
白玫瑰和钟墨都听见了,奇怪地四处张望,瞧见了对面这个疯癫的女人。
“啊?这是……白芙蕖?”白玫瑰惊讶地用手捂着嘴,“她怎么成了这样?”
钟墨皱起了墨眉。
那天订婚宴上,白芙蕖把和张鸣在草地上淫-乱的白菡萏认成了白玫瑰,当时钟家兄妹都没往别的方面想,后来才感觉到,说不定是白芙蕖想害白玫瑰,却不知怎么害成了她自己的妹妹。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喜欢钟墨,嫉妒白玫瑰。
对于这样一个要品德没品德、要智慧没智慧的女人,钟墨极端厌恶,觉得她仿佛一只恼人的苍蝇一般,总是挥之不去。尤其是想到草地上那令人恶心的场景,原是给白玫瑰准备的,他就一阵阵的后怕。对白芙蕖更增添了憎恨之情,根本不愿意再见到她。
他的车正巧开过来了,于是他一把拉着白玫瑰的手往车边走,“玫瑰,快走,不要理她。”
“嗯。”白玫瑰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钟墨!!!”白芙蕖还在喊,看见两人要走了,更加着急。马路上人行指示灯还是红灯,她却再也等不及了,急急忙忙不顾来往的车流往这边跑了过来,“钟墨!你别走!钟墨!我有话要对你说!”
钟墨连个眼神都欠奉,打开副驾座的门,让白玫瑰坐上去,自己绕过车头转到驾驶座这边。
“钟墨!……”
电光火石之间,钟墨身后,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重物撞击后飞起又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啊???”钟墨急速回头,瞧见白芙蕖已滚落在了十米开外的柏油路面上,一辆小轿车“吱呀——”,这才停了下来。
了这一幕,惊叫了一声:”啊一一!"白玫瑰坐在车里也看见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说要出事,是指这个……我一般不大写死人场景,想到这种内容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