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修这次经脉受到了重创,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幽幽转醒,他睁眼又看到了熟悉的沙帐和摆设,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自己练《九阴真经》居然沉迷至此,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他怀着一点小激动去探查自己体内的功力,却只感应到丹田空虚,经脉生疼,刺激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睿修觉得自己可能是练武方法不对所以走火入魔了,他强自调整着呼吸,脑海中慢慢浮现了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以及对永宁公主的冒犯,他吓得一个激灵弹坐起来,讷讷的呆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永宁公主是他的救命恩人,公主只因为一夜夫妻,就愿意保下自己,这份气度、这份恩情,他李睿修此粉身碎骨也要报答,虽然后来他从自己的傲慢精分分裂体中得知这只是一个政治游戏,但他还是很感激永宁公主,至少公主为他提供了明面上的庇护,可今天他的那一抱,当真是罪无可恕了,为今之计不知道负荆请罪来不来得及……李睿修苦恼的摇了摇头,必须想办法解决自己时不时就抽风的问题。
李睿修不是白痴傻瓜,他能从杨过的记忆里寻找到武功秘籍、能从学生记忆里梦到21世纪、也能从夏洛克的记忆里吸收基本演绎法的思想,他推演着自己这几次转换人格的情形,第一次看到了丫鬟,照顾自己的工作不应当是丫鬟做,那个小丫鬟受到欺压来伺候自己,因为她是个孩子,做着本不属于她的工作,并且当时自己刚换了环境,需要思考自己的情况,所以那个傲慢的人格出现了,对那个丫鬟一通发火,还将自己的处境分析了出来;第二次是见到了长安,长安表面对自己恭敬,可是心怀叵测,所以自己的傲慢人格又出现了,直指出长安的心怀不轨;第三次是面对六扇门的人,他们和长安一样,表面谦恭内心对自己有所轻视,所以傲慢人格又忍不住苏醒想要讽刺几人。由此看来,他岂不是只要看到表里不一、身受委屈的人就会变得傲慢不可一世,对那些人横加批判,但世间之人,恐怕只有孩童、和尚、道士才能表里一致吧,丛生斗小民到一品大员,哪个人没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么讲来,岂不是凡是见了人,自己就会忍不住变成那个傲慢的人格。
李睿修更加苦恼了,他开始想另一个人格,是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另一层人格了,毕竟两种人格的行为方式相去甚远,另一种人格的出现,第一次是因为自己被金鳞卫殴打了,第二次是因为自己被采花贼攻击了,第三次是因为见到了永宁公主。
刚想到永宁公主的面庞,他就一阵真头疼,忍不住想要去找公主,因为那是自己的“龙儿”,李睿修觉得自己快要压制不住了,下意识的狠狠撞向墙壁,把自己撞得晕死过去,来拖延再次冒犯公主的时间。
再次醒来的李睿修揉着发疼的额角,恍惚了许久,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自己的主人格,顿时欣喜若狂,他找到了抑制第三人格的方法——只要在还没转换完的时候撞晕自己就好了,但这个方法太疼了,他不确定会不会一个没收住把自己撞死过去,还是要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