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陈锦忠的时候,他好像正在处理什么文件,郭水蹑手蹑脚的静悄悄靠近,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看到他一副认真做事的模样,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郭水突然就玩心大起,决定要跟他好好地玩一下。
手臂轻轻的一挥,郭水就用真元力让周围的一些空气聚合在了一起,摆弄出了手枪的模样,枪口直接就抵在了陈锦忠的头部,由于是由空气聚合而成的,所以最起码的触感还是有一点的,虽然模仿不出真实的感觉,但是在郭水看来,这已经够了。
当那个‘枪口’碰到了陈锦忠的头部时,郭水凭借着超乎常人的眼力,一眼便看到陈锦忠的身子一僵,显然他对于这个‘枪口’是有一定感觉的,为了防止穿帮,郭水急忙的就改变了下自己的声音,酷声地道:“不许动,把手缓缓地举起来,放在头上。”
陈锦忠此时直感觉坠入冰窖,没错,他确实是感觉到有东西顶住了他的头,他也确实是有猜想着那东西就是枪支,可是他还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愿意去相信,自己身处的位置,已经是别墅的范围内了,可是却有人进来了,而且还拿枪指着他,那么可能的情况就仅剩下两种了。
第一,就是这个人凭借着各种技术,蒙骗了所有的守卫,越过了无数的关卡,来到这里;第二种,则是此人乃是家贼,凭借在这里面的身份,来去自如。
这两种情况,可以说,不论是哪一种,都并非是陈锦忠乐于看见的,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么他们整个警备连的人就应该集体自杀了,而倘若是第二种的话,情况虽然好一点,但是他们依旧还是会落得一个失察之罪。
而目前更加关键的是,他已经可以算是被俘了,对方应该是要从他这得到某些不利于整个连队,甚至是首长的信息。
事件迫在眉睫,幸好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学会了什么叫做‘镇定’,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可能性,但是仅是一瞬,他便毅然的压下了所有的焦虑,重新恢复了应有的沉着与冷静。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然后双手就慢慢的举起,他的头也缓缓地抬起,他很想知道,这个拿枪制住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
当他的手举到一半的时候,他却骤然生变,头猛然抬起,然后手迅速的向着顶住自己头部的枪支抓去,他现在已经是在拼了,拼自己的速度与对方的速度到底是谁的更快,其实他心里也是有打算的,这要是自己速度慢了的话,那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后算着,怎么也应该可以落个‘烈士’的称号,届时相信老首长也不可能会亏待自己的家人的。
而对方的枪一响,那么接下来,他相信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在黄泉路上等这个杀自己的人了,因为他对于自己的手下,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即使就真的那么不幸,没能抓住这个人,但是起码可以告诉上面一个信息,就是有人展开了对首长的行动了。
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担任警备工作的军人,对于他而言,以他的一条命来换取自己所护卫的人一条命,那就是两个字:值了。
当然啦,是个人,就都不会想死,他这看似最后的一搏,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争取生机啊,说不准那个举枪的人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突然反抗,而反而被他给制服了呢。
情况倒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郭水压根就没有想到陈锦忠会突然的出手,搞得他都有点儿措手不及了,不过出于本能反应,郭水断掉了对空气的压制,那把枪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而他的拳头就朝着陈锦忠的面部挥了过去。
陈锦忠出尽全力的一抓,结果什么也没抓到,又感觉到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的脸庞袭来,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色,他知道自己这回已经失败了。
而郭水在最后一刻,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刹住了自己的拳头,他心里也清楚,这要是真的有枪的话,凭借着陈锦忠刚才的出手,那枪真的有可能会落入到陈锦忠的手里,他对于陈锦忠的反应还是挺满意的。
原本陈锦忠已经闭上眼等死了,可是感受到向脸庞袭来的劲风居然突然的消失不见,他顿时不禁疑惑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郭水,他下意识的就松了一口气,后背一下子就全部都湿了,冷汗还不断地往外冒出来。
“呼哧呼哧”的猛喘了几下,陈锦忠才平复了下来,然后他就‘唰’的一下就从椅上弹跳了起来,向着郭水端正的敬了一个军礼,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不满,在他看来,郭水这样做,那完全就是在考验他,而且对于郭水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身手,也是让陈锦忠内心不由得更加的佩服。
看到陈锦忠所表现的出来的样子,郭水则更是尴尬不已,回敬了个军礼之后,他也不敢在多提刚才所发生的事了,直接就直奔主题,引开陈锦忠的注意力:“陈连长,其实我这次来呢,是听民叔说你有事找我,怎么样,是不是我托你做的事已经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