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不得擅闯!”
“御史台办案,本官前来齐纳要犯,让开!”几只看门狗而已,周昂岂会给他们面子,立刻板起脸高声喝道。
“御史台办案?”镇抚司数人闻言不由对视一眼,忽然放声大笑。拦在最前方一人满脸不屑道:“就是办案,也该是大理寺前来,你御史台算是哪根葱?狗拿耗子。。。
当嘲笑声响起时,周昂的脸已经渐渐沉了下来,那镇抚司官员开口之后,一句话尚未说完,周昂顿时捏起了拳头,狠狠一拳砸上了他的左颊。那人万难想到,对方竟敢在自家衙门门前动手打人,毫无准备之下,被他结结实实地揍翻在地,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盯着周昂呆愣了片刻,随后立马放声喊道:“有人上门滋事,快去叫人!”
叫人?这可正中周昂下怀。这厮就是个地痞,最爱的便是喊人打群架,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心态,他立马下令道:“来人,给我把他们往死里揍,出了事本官担着。”
宫里出来的都知道,眼前这御史中丞正是皇帝目前最为宠信之人,闻言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三十多人对四个,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哀嚎声顿起,镇抚司门外一片乱像。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这让周昂感觉自己受到了瞩目,心中更是得意,手痒难耐之下,竟亲自加入了战团。
“住手!”喧闹终于引来了镇抚司内官员的注意,姬姣成带着十来个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只一眼,他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声道:“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大人?这话顿时挠到了周昂的痒处,活了近二十年,首次见面便以大人称的,姬姣成是第一个,故而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周昂面色稍缓,狠劲褪去,开口道:“都住手!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官居何职?”
姬姣成先是命人将挨揍的死人抬去就医,这才开口回道:“本官镇抚司镇抚,姬姣成。周大人,若是本官没有记错,我镇抚司似乎从未得罪过你,和御史台也向来没有什么交集。大人何以寻上门来,与本官为难?”
“姬大人误会了。”周昂一本正经地学了个半吊子官理,微微笑道:“本官并未想与你为难,只是田括一案涉及到镇抚司一位千户,本官这才前来,希望将他请去配合调查。哪知这四人却横加阻拦,不识抬举,故而稍稍教训一番。”
“稍稍教训?”姬姣成闻言大怒。“人都快被你打死了,这便是稍稍教训?”
“那是。”周昂颇为得意。“本官若不留手,那就不是快被打死,这四人早已死了。姬大人,本官也不想与你为难,但本官奉旨查办田括一案,也寻不得私,还请姬大人将刘戴交出来。”
姬姣成身后立刻闪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我便是刘戴,敢问周大人,下官所犯何事?”
周昂冷笑回道:“先前田括曾请托你帮他侄子在镇抚司安排一个职位,你不但照办,还承诺他在两年之内,提拔他侄子爬上百户的位置,为此田括还赠送了你一只古董花瓶,可有此事?”
“有又如何?”刘戴朗盛回道:“下官当年曾受田大人提携,故而投桃报李,引荐他侄子走的是正规途径,绝无枉法行为,刘大人赠送下官那古董花瓶,下官推辞数次,但架不住田大人一番热情,这才收下珍藏。这不过就是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再普通不过的事,下官自认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面对刘戴所言,周昂目光越显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