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带这些人来,不就是为了找场子么。小爷没有时间跟你们费什么话。”话音刚落,林逍肩头一矮足尖点地,如同一头矫健的豹子一样,向着对面的一群孩童中那个个子最高,看着最壮实的那个径直直冲了过去。
林逍的这种如同猛虎下山一样的气势把这群孩子吓得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个子最高的那个孩童已经手捂着肚子栽倒在了地上。身体就像一只冻虾一样蜷在了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眼看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起身了。
剩下的孩童顿时反应了过来,几只拳头和脚就照着林逍的身上招呼了过来。顷刻间林逍就挨了好几下狠的。这时孟福和孟天祥也跟着冲进了人群,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林逍身上,各自轮开手中的树杈和石块找了一个就加入了混战。
没过上半柱香的时间,站在地上的就剩下了两个人。林逍伸手解开了缠在手上的棉布条团了团揣进了怀里,布条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覆盖在了原来那些星星点点的斑痕之上。
孟天祥仰身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死了,阿福啊你过来拉我一把。哎呀、呀、呀,真是累死我了。”
林逍一脚踹在了孟天祥的屁股上,接着说道“喊什么累。赶紧去拾掇一下,咱们回村。”孟天祥屁股上挨了一下,便不再耍宝。两手一撑地面就站起身来,冲着地上的三堆柴草跑去嘴里喊着“好嘞,拾掇拾掇,回村喽。”
三人背上了柴,也不再去管躺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继续上路回洛口村。转过了土坡又赶了两刻时间的路就到了西村口,三人互相道了别分开各回自己的家去了。
林逍七转八转的回到了家中,将柴草随意的堆放在了柴房的门口。然后一手抓着野兔扔到了井边,将兔子开膛破肚去掉内脏洗剥干净之后提着半桶水来到了灶头前。
将兔子和一个鼓鼓的小布袋放进瓦罐中,点燃了灶膛之中的柴火。不多时瓦罐里面的水就烧开了,兔子肉的味道和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弥散在空气里。
过了半个时辰林逍将瓦罐从火上拿了下来,将纱布包从瓦罐中捞出来放在一边。又将另一个小些的黑色瓦罐放到了火上。
林逍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整只的兔子之后,看着炉火上的黑色瓦罐已经开始呼呼的冒出了蒸汽。林逍咧了咧嘴,一把提起瓦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一个碗里,半碗黑乎乎的药水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趁着药水还冒着热气,林逍拿起了一块棉布沾着药水就往身上擦。药水一接触皮肤,林逍眉头微微一皱手上的动作也是一缓。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牙关的将药水在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浑身的皮肤就像是沾满的火炭,火烫的感觉还透过皮肤扎进了骨肉之中。
自从林逍六岁起,孔福就每天用这种药水给林逍擦身。第一次便险些把林逍折磨的昏过去。只是,林逍无论什么时候也不叫喊,更是没掉过一滴的眼泪。一年后林逍七岁,就在一次和村中小孩们的打闹中轻松的放倒了一个十来岁的孩童。
孔福临死前对林逍叮嘱道“两种药包一个煮肉服用,一个煮汁擦身。”交代完这些的孔福,又对林逍说了一句“何为天道?天道酬勤!只有每日坚持不辍愿望才能达成”郑重的说完这句话才咽了气。
在以后的日子里,林逍每天都坚持照着孔福的话去做。现在林逍虽然只有十岁,力气却已经不逊于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而且身体的强韧程度还在持续的增加。
自从一个又一个对手在自己的拳头下臣服,林逍对于力量的迷恋就越发的强烈。这种感觉深植在他的心中,演变成了一种谁与争锋的豪气,一股不服输不能输的执念渗透到了林逍的骨子里。
只要是能让自己变得更强的目标就在前方,林逍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冲向目标,无论通向这个目标的道路有多崎岖、多么艰难,也绝对不会放弃。
过了一会儿,林逍感觉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慢慢的隐去。林逍赤膊的走出了屋子,朝着院子里面一颗深埋在地里的木桩走去,不多时噼噼啪啪的拳脚锤击木头的声音便从小院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