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袖珍啊,我说你是假小子呢,还是真小子?怎么都不见你对我们leo有半点评论的?”德犬问。
袖珍苦笑,“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何须别人评论?”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德犬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车开出去了,看华天修的车跟在后面,袖珍漫不经心的问:“你们华总今天哪来的闲心一起出节目啊?”
德犬笑笑,说:“我现在虽然在leo的队里呆的少,但还是多少看得出来,这期节目的策划肯定是leo经手的。”
“哦?”
“leo喜欢登山,偶尔也攀岩。”德犬说。
袖珍想起那次在黄梨山,华天修也是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从他采的花她才看出来,他大清早就去爬山了。
德犬又说:“leo在韩国,有自己的登山队。他除了拍拍电影,也会拍一些景观记录片。看过他拍的东西你就会知道,leo喜欢融入大自然的元素。”
袖珍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她记得他说过爸爸是个花农,所以他对植物的栽培很有一手,看来,他倒是在自己的领域里把这点天赋发扬光大了。
德犬刚聊完华天修登山队的苦行,贫仔、猩猩和八月就开始吐苦水。
“华总倒是乐得自在,可这累的是我们啊。《gamer》走的不是娱乐路线,简直是惊险路线!”贫仔说。
“就是啊!这还是游戏节目吗?还不如改名叫生存者!”八月也抱怨道。
“再干下去,恐怕都要飞檐走壁了!”猩猩也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起来,袖珍则安静不语。跟同事私底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话特别少。
德犬一边安抚大家,一边说:“我们袖珍都没说什么,几个大老爷儿们抱怨些啥?”
贫仔笑道:“得了吧德犬,你又不是不知道,袖珍一个顶两个男人用!”
袖珍的摄像师老猴也出来帮腔:“是啊!这我最有发言权了,袖珍的速度,我这老胳膊老腿就要跟不上咯!”
话说,这还是头一次集体奉承她,袖珍心里美滋滋的。一开始,大家谦让她岁数小,身子弱,也让了她几回,后来才发现,她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只要不是穿针引线这种细致活,力气活都不成问题。久而久之,大家也没把她当女孩子看了,反倒经常被她突如其来的实力发挥吓了一跳。
几个主持人抱怨声连连,工作人员也跟着附和,把在节目组受的压抑和委屈统统发泄了出来。做艺能节目本身就要做好“苦行僧”的准备,做华天修的节目,那是苦中苦。虽然节目组待遇丰厚,福利惊人,但对不少业内人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即。录制至今,已有不少人承受不住耗时长、责任大的压力主动退出,也有不少人挂死在每个月的定期考核,留下来的都是人精。
车厢里苦声连天,贫仔见袖珍一直沉默不语,不禁调侃道:“真可怜,我们袖珍都被压抑出病来了,一句话都不说!”
袖珍淡淡的回应道:“也不看看,这车里有没有装摄像头先。”
一句话,车里顿时鸦雀无声,几个胆小的女孩惊讶的小声说:“完了完了!怎么不早说!这……被mona听到怎么办?华总,华总不会知道了吧?”
德犬在车里走了一遭,终于在车头的地方找到一个摄像头,检查一番,笑笑说:“关着的。”
“哎!!吓死人啊!”顿时,众人像劫后重生一般欢呼沸腾,直怨袖珍的恶作剧。
袖珍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想起对华天修一肚子愤恨一直没地方发泄,不如借题发挥。她扬声说:“你们华总,就是个混蛋,恶魔!我啊,比谁都讨厌他!”说着,干脆站起身来,比手画脚,“自以为是,自恃清高!我啊,恨不得跟他决一死战,一看到他,我简直就想把他抡到头顶转个十圈八圈!再把他摔倒地上,让他满地打滚,看他还敢嚣张!”
袖珍说的气势汹汹,手上的打斗动作滑稽搞笑,把大伙儿都逗乐了,只有德犬脸上的表情甚是难堪。等袖珍说完,他才怯怯的说:“刚才没开,现在开了……”
“什么!?”
德犬脸上露出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表情,小声说:“我……我就想逗逗你,不过,你这表现也太过激了……”说着,才把摄像头关上。
“德犬!你死定了!”袖珍一把扑上去,对着德犬拳打脚踢,就差把他摁倒在地,打个粉身碎骨。大伙儿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这摄像头连到哪儿去的?给谁看的呀!?”袖珍拎起德犬的衣襟问。
袖珍应该死也没想到,班车上的摄像头,竟然连接到制作组轿车上的监控。为了录制路上行程,制作人命人打开监控,没想一开就看到袖珍摩拳擦掌的样子,那愤恨不平的声音通过音响传了出来,坐在后座的华天修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vivian慌忙把视频关掉,弓着臂膀偷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全车霎时安静,只有艰难忍住的偷笑声隐约响起。布布忍俊不禁,看华天修面无表情,故作担忧状说:“哎,这个申袖珍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不知道为什么,华天修此时心里压抑的憎恨减轻了许多,抿抿嘴,嘴角竟然微微往上翘。
到底,恨一个人,能恨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