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亚尔培特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表示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仔细想想,如果如你所说,那么异魔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他们这样精心策划,总不至于是闲着无聊要跟我们玩一玩吧,这样处心积虑,我只能判断他们是要与人类争抢这片依莫大陆,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们要对付维拉妮卡呢?”
“因为维拉妮卡是唯一能够对付他们的人啊。”
“是啊,可是为什么全依莫大陆中,只有维拉妮卡一个人能够轻易对付得了他们,而他们又是怎么在尚未交战过的情况下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呢?另外,维拉妮卡这一路上遇到的异魔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倒是很明显看得出来并没有想要追杀她的异魔,那么,为什么他们要放任这个能对自己造成巨大威胁伤害的人物存在,一直不去动她呢?”
“这些东西……应该都隐藏在了维拉妮卡那些失去的记忆中了吧。”这下连亚尔培特都开始紧紧皱起眉头了,“到了这种情况,我们猜测得再多也很难得到证实了,唯一靠谱的做法,就是想办法捋顺了维拉妮卡的记忆,让她把所有的断层连接起来,那样的话,也许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也很有可能,我们会因此而陷入更大的迷雾中去。”松下了语气的雷克斯颇有些放弃了的感觉在,“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该是我们这样坐在这里慢慢猜出来的,恢复维拉妮卡的记忆,否则一切都无法继续,需要一个足够靠谱的暗黑祭司啊……这才是真正的难点所在吧。”
“那么现在我们只好什么都不想咯?”明白雷克斯话语中的放弃意思,亚尔培特也只能无奈的不再多做推测。
“就算想也没用吧。”摊了摊手,雷克斯又在脑袋中将所有信息与情况串联了一遍,然后才做了最后的决定,“一切还是先等恢复了维拉妮卡的记忆再说吧,现在所有情况都卡在了那里,完全就是一团拨不开的迷雾,我们需要的不是船桨,而是冲破朦胧视线的那道阳光,否则永远只能瞎猫碰死耗子的乱窜而已,谁有能保证方向就是正确的呢?万一走偏了,我们需要花的时间就更多了不说,永远都回不来正路的可能性都是有的啊。”
“好吧,那么接下来只好先看哈瑞斯大导师那边的回音了,这段时间内还要麻烦你好好陪伴着维拉妮卡,好好安抚一下她,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这当下,时局已经是够乱的了啊,实在是再没有余力了。”亚尔培特虽然着急,但既然雷克斯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做出无奈的选择来。
其实雷克斯又何尝不希望事情能马上有所进展呢?他虽然能多陪维拉妮卡几天,但也不可能在整个研究实验期间都待在她的身边,再过几日他也就该出发回国了,若不能在那之前搞定了维拉妮卡的事情,只怕他自己走得不安心,维拉妮卡的心里也会有所想法吧。
只是,虽然维拉妮卡的事情却是需要他也根本拖不得,要让他舍弃自己的祖国更是不可能的事。雷克斯虽然自问没有多爱国,但他既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真是全靠了帝国的栽培,给予他机会,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情,他将其称之为回报,得到了那样崇高的名望和身份后,他怎么能够甩手就将克莱恩利神圣帝国的事情抛下脑后呢?
不管怎么说,责任与义务都是任何人也无法逃避的选择,虽然雷克斯愿意为了情感的归属问题而稍微倾斜一下天平以公谋私地做点事,但他毕竟不可能只靠着爱情就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有些事情不说不是代表他就没有在考虑,就像他第一天到大陆魔法师工会总部真正的地址所做的事情一样,该有的态度,他必须保持住,这是原则,也是规则。
越想越觉得实在很难两全,雷克斯也开始感觉到维拉妮卡所形容的那种太阳穴一抽一抽不停不歇持续疼痛的感觉了,只是维拉妮卡那是出自于生理性上的,无法阻止的感觉,雷克斯则完全是由于心理上的各种复杂情绪而引发出来的神经性疼痛感了。
亚尔培特默默地看着雷克斯用力揉着自己太阳穴的,感觉到那股心理上的复杂郁闷情绪已经传染到了他的身上,经不住也叹了口气出来。
看来事情的严重性,越来越不受控制地超出了想象中的范畴,但愿哈瑞斯大导师那边能有好的消息传来吧,这可真是目前唯一能够期盼的希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