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无法证实了。”然而维拉妮卡虽然愤怒,却依然保持了冷静的态度,“前面的那些,有很多证据可以支持,推论出的结果也很经得起推敲,但是哈瑞斯大导师,最后这个就纯粹只是猜想而已了,根本不足以作为凭据,我知道你想安抚一下我的情绪,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若真是如此那便罢,但如果真有坐观结果不管不顾的,待我能得一日,定然不会放过!”
“你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是冲动了。”听到这样的发言,雷克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搂过维拉妮卡,也不顾此时的场合与人群,低头轻轻吻了几下她的脸颊与额头,语气放得温柔,“维拉,一切还未有定论,不比急着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当务之急,我们不如尝试去找一找那个很有可能与你遭受了同样事情的另一位主神?”
“异魔的真正掌控之人?可是,谈何容易呢?若他与我一样的话,根本就是隐于人群,而且毫无记忆,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也不然,你忘了哈瑞斯大导师的推测么?”雷克斯淡定一笑,将目光转到了哈瑞斯大导师的身上,语气里颇有些胸有成竹的态度,“也许你们本来是被禁锢在自己的神殿里的,你忘了么?那个反复的噩梦,你大概是最终逃了出来,但他说不定还在自己的神殿里,所以我们一开始才会不停受到异魔攻击,却从无冰霜荆棘玫瑰。维拉,虽然说最后那个推论并没有太多事实证据可以证明,但合理的假设依然是可以利用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被废弃或者遗忘的神殿?然后闯进去把他救出来?”有些惊讶地看着雷克斯,维拉妮卡显然对这种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不会吧……你真要这么干?可是我们甚至不知道哪里还有被废弃又不存在主神圣像的神殿建筑啊,依莫大陆这么大你要一寸一寸找出来么?要知道像禁忌圣殿那样有名气的地方可只有一个了,那还是因为它在圣瓦洛伦山上而已。”
“呵呵,也不用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的,维拉妮卡。”哈瑞斯大导师笑了一笑,举起手中的冰霜荆棘玫瑰雕纹,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你想一想,为什么他们突然换了攻击方式,并且居然开始用起了本该属于你的能力呢?异魔真的就被我们消灭殆尽彻底灭亡了?”
“如果那是主神的力量,应该要多少有多少,绝不可能彻底灭亡。”维拉妮卡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说,那位也已经如我这样逃了出来,所以他们无法利用异魔的力量,只能换一种使用了么?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又是为什么能够使用本该属于我的能力呢?按说我就在这里啊,并不被他们所掌控禁锢不是么?”
“哦,关于这点,你知道教义里有一句话说过‘灵魂是记忆的钥匙,记忆与灵魂同在’。而你现在,已经失忆了,不是么?”
“那为什么他们之前不使用我的力量,而要用异魔呢?”
“因为那位更好控制吧,你毕竟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不是么?不过现在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好用起来了。事实上使用冰霜荆棘玫瑰还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一方面虽然你的记忆被他们所掌握,但是你的人确实自由的,另一方面,你看我们这不是已经抓住他们的尾巴,将他们的身份和阴谋都猜测得七七八八了么?连你虽然失去了记忆,也不再对自己的身份懵懂无知,记忆毕竟是与灵魂同在的,你想要夺回必然要容易过他们的强抢。我觉得他们估计也是开始着急起来了,否则怎么会这就急着给予我们反击呢?恐怕你们在禁忌圣殿里所带出来的东西里还有更重要更关键的,只是我们一时还不自知罢了。”
“更为重要关键的……”维拉妮卡环顾了一下四周,尝试着猜测,“嗯……我想也许是……长颈灯盏?或者是我的法尊塑能像?哦对了我们之前推测过也许我的失忆就是因为法尊塑能像被偷偷下了禁制,也许查出那个禁制的具体信息,一切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听上去并不容易啊。”哈瑞斯大导师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提出的却是另一种可能性,“我们的敌人既然着急成这个样子,我想也许是更为轻易就能解开的秘密才对,就比如这冰霜荆棘玫瑰的雕纹和霜寒蔷薇雕饰的对比,真正对教义和经典有所研究的人想要寻找出隐藏在上面的信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那就是长颈灯盏了吧。”将目光转移到灯盏上,维拉妮卡开始思考这上面可能以怎样的形式埋藏秘密。
“维拉,我想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雷克斯却轻微地摇了摇头,挑起眉头用手指了指另一边,“十字木桩,你在梦中无数次被绑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