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夏君羽不顾勾栏的窘迫继续笑着,“剑舞的画技是越来越好了!”
听着夏君羽嘲笑的话语勾栏气的牙痒痒却又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是王爷,他能允许她瞪他,允许她没大没小的大声讲话似乎已经是额外的恩典了。
“剑舞是我的姐妹,她的画技有长进也该由我来夸奖,要你这么自作多情!”勾栏气急败坏的说着,还不忘瞥一眼剑舞,剑舞早已经停止了呼喊,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满脸惊恐的躲在镜如身后。
“剑舞,你怎么了?”勾栏顶着一张满是墨水的脸,迅速的从床上爬下,来到剑舞身旁温柔的说,“剑舞不怕,勾栏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她以为剑舞是在害怕自己,可她警惕的眼神却望着夏君羽,勾栏这才想起来,每次她见到夏君羽,都会有所异常。
“喂,冰块脸,你吓到剑舞了……”剑舞疯了之后情绪波动总是很大,又很脆弱,勾栏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是被夏君羽的面无表情给震慑到了,因为就算是她自己,看他总是板着一张死人脸也是厌恶的很。
冰块脸……夏君羽挑了挑眉,看向勾栏的眼神较之前凌厉了几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默许她的这种放肆行为的,现在有人好像蹬鼻子上脸,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居然并不讨厌这份放肆的可爱。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他需要做些什么来阻止自己这疯狂的行为。他板着脸,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阴沉,他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随便给本王取绰号!”说完转身就想离开,走到某处又回过头来说,“收拾收拾去偏厅用餐,本王可不想被外人说虐待自己的侧妃!”
“叫人吃饭都板着脸!”勾栏小声的抱怨着,事实上夏君羽的后半句话她却很受用,没办法,谁让她是吃货,抵御不住美食的诱惑。
“镜如,有你在真好!”勾栏嘴里塞的满满的,声音有些模糊。喂剑舞吃饭是个苦累活,勾栏经历过。但同样的工作,到了镜如手中,就变得容易了许多。不知是镜如长的有亲和力还是怎的,剑舞在她面前总会老实很多。
“其实主子也可以啊,是不是,剑舞?”
剑舞点点头,冲着勾栏调皮一笑。勾栏只觉得一阵恶寒,心想,她要是会听她的话,那六月就该飞雪了。勾栏有时在想,剑舞是不是已经好了,只是对她以前的小恶作剧耿耿于怀,所以就装疯来报复她,但只要冷静下来,勾栏就知道这不是真的。剑舞与她情同姐妹,她以往“欺负”她就是因为她对自己无条件的好,这样的剑舞怎么会忍心看她伤心难过呢。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多余的话!”夏君羽一个眼神射过去,还在讲话的两人就乖乖闭了嘴。
勾栏不常与夏君羽一起吃饭,他总是很忙,不是忙于朝政就是忙着在他的三千佳丽间周旋。他有很多姬妾,她们或出身名门,或出身青楼,都心甘情愿的在这个王府中充当一个地位不高的妾室。她不懂,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该找一个对自己温柔对自己好的男子吗,她们怎么就傻到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这个心里有别人,对她们又不温柔的冰山男?
可世界就是这样奇妙,不合常理的事是那样普遍的存在着,它们甚至有着超乎常规的生命力。就像现在,围着圆桌吃饭的,除了勾栏那院子的,还有据说是夏君羽最喜爱的姬妾——骆冰,姬妾中最有才华的红珍以及夏君羽的第一个姬妾——悦娘。
这是勾栏第一次与这些人吃饭,她们的丫鬟好像有些愤愤不平,她们都站着,剑舞和镜如却坐着。勾栏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没有太强的主仆观念,再说了,身旁坐着的也不是她的仆人,是她的姐妹。如果夏君羽不让她们入座,她不会说什么,但是,这绝对是她与他的最后一次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正是夏君羽的作风,勾栏不懂,为什么那些个美女就能忍受的了,这才一顿饭,勾栏就已经憋的够呛,而她们,居然还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和他进餐,换做勾栏,她想,她可能更愿意虐着自己的胃,也不要虐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