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蒹葭的女子比墟落的好看,但是,她们都太柔弱,只有大漠的女儿才是真的美丽。”子矜轻声低喃。毕竟只是个孩子,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别扭生气。“她们在邀请你们,用她们最诚挚的心,就算你们真的不喜欢她们,也不该一点表示都没有的……”
一路上,子矜都在念叨之前的那件事,她觉得她们国家的女子被羞辱了,她身为这个国家的公主就该做些什么洗刷这次的屈辱。她想啊想,想的入神,连她母亲因为噩梦而轻声啜泣她都没有注意到。
“子矜!”听到动静的镜如用手推推子矜,示意她注意她的母妃,她这才缓过神来心不在焉的替她母亲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继续她刚才的思考。
这个女孩心事太重!镜如暗暗的替勾栏惋惜。心事重的女子往往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机关算尽,尔虞我诈,在猜忌中生活,在谎言中死去……她是她的侄女,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安乐无忧。
寻寻觅觅,马车最后停在棘薪最大的酒楼门前。听到动静的小二立刻迎出来,满脸堆笑,安排完他们的车马后领着他们进楼。
“公子,别怪小的多嘴。所谓入乡随俗,入乡随俗,我看您啊,还是将您这一身青衣给换下来吧,我们墟落啊,什么都兴,就不兴这青色!”
“为什么?”
“嘿嘿!您看看您,公子,您这还真把我给问倒了。”小二挠着头皮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呀,听过两个街坊的传言,不知道您听不听。”
“说来听听!”
“好嘞!”小二吆喝一声,开始转述,“这一种说法啊,是说国主他有一天梦到了一条青色的蛇,追着要吃他,所以醒来后就对这青色特别反感。不过,小的以为这传言不可信,我们国主,虽然生的一副白面书生样,但那是何等威武何等厉害,怎么会怕那区区一条青蛇,而且还是在梦中!再说这第二种说法,那就更不能相信了。”小二说的激动,撩起袖子拎裤带,就差没有把腿一抬,直接跨在凳子上了。
“这第二种说法啊,居然说我们英明伟大的国主是为了一个女人才禁这种颜色的。据说,以前在棘薪的街头,有一个神算,有一日,他闲着无聊,卜卦来消遣,无意中触用了国主的生辰,算出国主有一大劫,劫数源于一个女子,那女子喜穿青衣……”
从小二的言语中夏君羽猜出些名头。坊间的传言真假掺半,也并非都是些无稽之谈。青蛇事件或许纯属编造,但对于青衣女子,夏君羽多少还是明白了些东西。不过,喜穿青衣的应该不是那个女子,而是他。
他想,估摸着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范宸轩才下了那样的禁令。因为自己逼死了他最爱的人,所以,才在国家禁了他最爱的青色。
送走小二,转身看向姜弦月,只见她搂着子矜苦涩的笑笑,“你猜的不错,青色意味着瀚海,意味着青军,更意味着你!墟落是个友好的国家,唯独对你,深恶痛绝。”
“你很直接!说这么多就不怕我不救他吗?”夏君羽转过身去,背对着姜弦月。
“怕?有什么好怕的!有时候,我巴不得他早点死,死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那样,我就能永远陪着他,不让他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