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的执拗让勾栏看不到谈判胜利的希望。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与剑舞顽抗到底,“好,既然你不同意我们互相配合,那我们现在就分头行事,你负责这边,我负责那边,我们出宫再见!”
“你疯啦,你答应过我什么?”剑舞急了,论武功,她胜勾栏几成,但是论轻功,勾栏超她好几分。
“是你逼我的!我已经按着你的意思尽量配合你了,但是你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担心而毁了这次的行动。照你这样的速度,我们要在这里呆到天亮吗?而且,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分别宫里的这个皇帝是不是真的,最后还不是要让我去认。既然我始终避免不了露面,那么早和晚又有什么区别?”
勾栏句句在理,剑舞无话可说。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相互配合,不再大海捞针似的寻访,而是循着范宸轩往日的习惯开始按线寻访。
能记得范宸轩的旧习是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勾栏甚至都不知道为何会对他的旧习如此熟悉。她记得国破后她来过墟落,然后在墟落的皇宫里住了一段日子。但是,接见她的一直都是她的姐姐,她甚至连范宸轩的面都没有见过。在她印象中,她唯一一次见他是在她姐姐的婚礼上,那时,他骑着高头大马来蒹葭迎亲,她躲在白色的象牙护栏后偷偷看他。他是个英俊的男人,那天,他笑的很开心。她以为,这就是她有关于他的所有记忆了。但显然,她又记起了什么,只是还不全。
“去那里,他可能会在那里!”
偏僻的角落,宁静的院子,没有守卫,灯却亮着。剑舞领着勾栏,小心的从侧门绕到院子里,被满地的金黄惊呆了。
“这是什么?”剑舞踮着脚,努力稳住身体,不让自己踩到地上的东西。
“我也不清楚,但是看着,像是用黄水晶做的金枝槐的花朵?”勾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国家的帝王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的,用上好的黄水晶来雕金枝槐的花朵,一雕就是一堆,还用来铺地,而且是一个没人看管的偏僻小院的草地?
“这有什么用?”剑舞实在想不明白。
“额……”勾栏绞尽脑汁,尽量往不正常的方向去靠,但是显然,她还太正常!至少,比起这个国家的君主,无论真假。
“或许,是用水晶来祈福吧!”不靠谱的解释很快就迎来剑舞的白眼,“用一地的水晶来祈福,这国君还真是奢侈啊?”
“呵呵,也许吧!”勾栏一个闪身跃上房顶,很快就在屋顶开了个洞。
“怎么样?是不是他?”随后跟上的剑舞问。
“没见到人,我也不知道真假!”勾栏无奈的道。
“不在?还是我们被发现了?”剑舞挤开勾栏,自己眯着眼睛往洞里面看。底下的确没有人,周围也很安静,不像是已经被发现。
“或许,他根本就不在这里!”勾栏提醒。
“那这灯为什么亮着?”
剑舞的疑问同样也是勾栏的疑问。既然不在,那开着灯干什么?不是请君入瓮,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我想,我知道他的意图了!”半响,勾栏回过神来,拉着剑舞离开。接触地面的时候还不忘从地上顺几朵水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