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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小五的回忆（2）奇怪的鱼

杜宇在灰子家吃饱喝足之后，兴高采烈的哼着小曲这才回了家。刚进门，杜宇就见唐叔阴沉着一张脸，和阿四婆一起跪在院子里的石条地上。

杜宇猜想，一定是让灰子抄写作业的事让唐叔发现了。

“少爷，老奴有罪，辜负了老爷和夫人的重托，没有照顾好少爷，还请少爷责罚！”唐叔高举一根又粗又长的荆条，对着杜宇说道。

“老婆子也有罪，也请少爷连带一起罚了吧！”阿四婆竟然也跟着一起凑热闹，跪在那低着头说道。

杜宇一见唐叔和阿四婆这样，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两腿一软，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带着哭腔的说道：“唐叔，我错了，我不该做假人来欺骗阿四婆，也不该让灰子帮我抄作业，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灰子？”唐叔阴沉的老脸抽动了一下。

“就是村西灰东源的儿子。”阿四婆凑上前解释道。

“这就难怪了。”唐叔一听“灰东源这个名字，心里的疑惑总算是找着点线索了。

“少爷，麻烦你去把灰子请到家里来，就说唐叔想要见见他。”唐叔换了张温和的脸，看着杜宇说道。

“这个……”杜宇不知道唐叔又要打什么主意，生怕是对灰子不利。

“放心，我只是想见见他，绝对没有要训斥和责罚他的意思，你就放心吧！”唐叔猜到了善良的杜宇的顾虑，保证道。

“好吧！”杜宇见唐叔都这么说了，也就放心了，唐叔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点杜宇很清楚。

当灰子怯生生的站在唐叔面前的时候，唐叔还是难掩心里的震惊。真的是太像了，就跟当年的灰东源几乎是一模一样，那鼻子，那嘴，还有那双幽暗的眼睛。

“这字都是你写的？”唐叔将灰子替杜宇抄的那几本作业放在灰子面前的桌子上，一脸慈爱看着微微低着头灰子问道。

“是的，这些都是我写的。”灰子低着头，不假思索的答道。

“字写得是很像，不过可能杜宇忘告诉你了，他写的好些字，都是倒笔画，所以……”唐叔翻看着那几本作业，缓慢的说道。

灰子依旧是低着头，只是这次没有回答。

杜宇没想到这次的事唐叔竟然没有再追究了，也没有格外的对杜宇进行责罚，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实话，这么一来，杜宇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自从唐叔见了灰子那天过后，灰子和他妈妈就离开了村子。杜宇也是在灰子走了两天之后才知道的这个消息，听周围的人说，灰子和他妈妈是要去投靠山外的亲戚。

杜宇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灰子还有几本唐叔珍藏的书他借去了还没还回来——上次杜宇邀请灰子上家里来玩，灰子无意中发现了就借去看了。真正让杜宇生气的，是灰子的不辞而别。

唯一的玩伴走了，杜宇很失落，现在再到河边的水潭，杜宇似乎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灰子走了之后的第四天，杜宇无精打采的在水潭边坐着，赤脚拍打着水花。突然，杜宇发现了水潭里有一条奇怪的鱼。

说它奇怪，那是有绝对的道理的。

只见那鱼在水里一动也不动，而嘴却又是在不停的大口吸、吐着水，鱼的整个身子一会儿直上，一会儿直下，可就是似乎没了左右游动的能力。

杜宇一下子来了兴趣，脱了衣服跳进了水潭里，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那条鱼抓在了手里。那条鱼竟然一点也没挣扎，看这个样子，就跟被使了定身术一样。

杜宇抱着鱼，正准备上到河边，生一堆火，大快朵颐一番，可刚游了两下，杜宇不经意间又发现了清澈见底的水潭底部似乎好有好几条鱼在趴着，那几条鱼比杜宇手里这条可要大多了。

杜宇兴奋的将手里那条鱼小心翼翼的扔到了水潭边的沙地上，然后一个猛子就朝潭底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