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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各种混乱的场景,突然交替出现。爆炸声,哭泣声,欢笑声,泼骂声,夹杂在一起,嗡嗡作响。
雅晟夜梦惊醒,汗流湿背。侧身微动,发现顾琰一夜没睡,陪护在病床前。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痛吗?”顾琰捻捻背子,不让她起来。
雅晟抓住他的手臂,出神地望着他,许久。
见她面色不对,又一直不说话,顾琰心有余悸,“我去叫护士。”
雅晟猛惊坐起,拉住他,欲言又止。
“雅晟?”顾琰低低地开腔,心里却一下子慌了,不知她究竟是何情形。折回来,在床头坐下,揽她入怀。
“到底怎么了,跟我讲讲。”
“我……”沉默半天,雅晟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声音哑哑的。
“嗯?”气息温吐在她的耳边,顾琰一点点地引诱她开口。
“顾琰……求你如实地回答我。”雅晟的眼睛很涩,突然环住他的腰,颤抖着问,“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
我梦到小火龙在哭,我梦到他一直在喊痛,我的心也好痛!
他说他要去找龙爸踢足球,可是龙爸嫌他手脚都变成了爪子,不跟他踢。
然后他就那样抛下我走了,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回头看我一眼。顾琰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小火龙?你为什么不要他……
顾琰听雅晟这么说,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难过了,原来是误会自己的孩子没保住。舒了口气,轻拍她的背,忙安慰道:“还在呢,别乱想。”
“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雅晟抬起脸,又惊又喜。
“这种事情还能骗你?当然是真的了!”顾琰一笑,看着雅晟脸上神情忽得转喜,心尖倏地一颤。
这种事情还能骗你……
他搂着她的身子,埋头在她的颈窝。一晚疲惫的眼睛,终于缓缓地闭上。他在她温热肌肤上说轻吐气息,声音低沉,“雅晟,你怀孕了怎么不早跟我说?要不是今天救治及时,我险些犯下大错。孩子他……”
孩子,他真的是二叔的吗?顾琰顿了顿,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口。
雅晟听了他的保证,也舒了口气,这下相信小火龙还在了。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也垂下双眸,靠在他的肩头。
“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因为之前我确实并没有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想了,而且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