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说,语气不容置疑。
好熟悉地长相,哪里见过。白小怜依然颦着眉,脑子里闪现出几个月之前的画面来。是他,那个穿高中制服的男生!那时也是这样的一辆车,他很高很帅,喝得醉醺醺,穿学生制服,对着她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你认错人了,”走了四个小时的她很累,实在是懒得起身,只是抬眼对面前雕塑般俊美的男人陈述。和平日里一样冰凉的语气,带着疲惫的慵懒。
栾仕昕为这样清冰凉的语气愣了几秒。毕竟,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不耐烦地说话,即使是学校里的老师,和工作上有往来的长辈。然后他笑了。
“没认错,跟我走。”
栾仕昕从车上下来,伸手扯了白小怜的衣袖。白小怜不动,依然很懒散地看着他。这次他没有穿中学制服了,而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一副新潮的墨镜随意地别在衬衫领口上,个子好像比那时还要高,微长的头发染成了板栗色,皮肤是很贵气的亮白色,眉目间都是飞扬的神采。
直觉上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人物。这是白小怜的第一个反应。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就要走人。
她不明白他三番两次遇到自己的用意,却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能躲就躲吧,白小怜叹了口气想,现在的她,除了挣钱供小磊读书和等母亲出来,什么都不奢求,也什么都不需要。
这种年纪这么小就有车开、能够穿得这么漂亮的贵公子,是永远不会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性格也大多嚣张跋扈,自己还是躲着些好。又想起某国内知名老艺术家那个人称”银枪小霸王”的儿子来,才十六岁而已,欺男霸女的勾当一样也不落人后。即便现在进了笼子也没有消停下来,把他娘老子半辈子的清誉都搭进去了。这些二代们,还真是……
心里这样想着,眼睛里就流露出不屑的神色来。只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快些逃之夭夭了。
栾仕昕是何等眼高于天的人,看到白小怜一副嫌恶的样子,马上就恼火了。
“还真是目中无人呢。”他说,起初没有情绪的语气也冰冷起来。
白小怜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没几步就被人抱离了地面。栾仕昕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有深意。
“跟我走!”他固执地说。
“不,我不认识你!”白小怜也有些恼火,一脚踢在栾仕昕的胸口,就这么从他身上飞跃下来。
栾仕昕哪里料得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会来这招,一个没防备,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痛,被踢了个结结实实。
而白小怜已经摆脱了他的钳制,大大方方地站在了面前。
“下不为例。”她叹了口气说,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脚下再次悬空,白小怜已经被人整个儿提了起来。
她有些慌乱,双脚荡秋千似的踢来踢去。然而对方已经提高了警惕,恶意地把她的两腿夹在了自己的腿间,使她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个节奏啊?白小怜的头脑一时间有些发懵。
当颈子上的剧痛传来时,白小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人,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孩子居然在咬她!
栾仕昕比白小怜高二十几公分,拎起她来毫不费力的样子像是对待一只小动物。此刻,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间,雪白锋利的牙齿对着皮肉咬下去,力道之大,让白小怜透明得可以看见静脉的后颈渗出血来。
“疼……你松口!”一口下去,白小怜疼得要命,她对栾仕昕低喝道。后者毕竟是个男孩子,又在气头上,任她怎样挣扎,一时间也摆脱不掉。“放开我!”
被栾仕昕夹在腿间的腿努力地挣扎着,脖子上的剧痛一阵强似一阵的,让她要强的咬紧了下唇。这个时候,大声喊叫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围观,在这个冷漠的时代,没有人会冲过来救下她。白小怜不想猴子一般地被人围观,在低喝了他一句见没有收到回应之后,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这个怪力小男人野兽一样地撕咬着自己的颈项。
后颈很疼,她就咬紧牙关挺着。白小怜突然变得很安静,没了言语和动作,在那一瞬间好像抽身成了一个完全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