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染哪里还能忍住,怒吼道:“你们都是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迷惑了!我……”
下面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沈君陌手中飞出的酒杯点中了上官染的哑穴,就只看到上官染的嘴巴在动,却发不出声音了。
安若素原本是不想和上官染再过多的起什么冲突的,但是上官染这样的话,真的是让她忍不住怒气直接开口问道:“公主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没什么证据,就管紧自己的嘴巴!”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无不叹息这世子妃要倒霉。暗暗叹息看来这位世子妃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染儿,听到没?你就是不知分寸!好好将我平日里与你说的多想想。路遥,把她带下去!”出乎意料的上官浩不但没有责怪安若素还说她说的好。
上官染显然不服气,可无论她怎么大喊大叫,声音都堵在喉咙中,旁人是一个字也听不到。路遥得了上官浩的令,带着几个武士上来架住上官染向外走。
宴会上没了上官染,再也没人前来为难安若素,一场宴会倒是平安无事的继续下去。晚宴过后,沈君陌携着安若素两个人跟在襄阳王府的马车后,随着沈傲回到襄阳王府。
一到了花厅,沈傲立刻厉声一喝:“孽障,给我跪下!”
沈君陌二话不说,撩起下摆就跪在地上,安若素也随着沈君陌跪下。现在还是十二月的天,地上透着阵阵的凉意,觉得膝盖都疼。
“你们两个究竟还把不把我这个父王放在心中?”沈傲站在花厅中,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襄阳王妃站在沈傲身侧,闻言拉住他,“王爷您别生气了,这都过去了。天色也不早了,让孩子们去睡吧。”
“就是的,父王别和大哥和大嫂置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何况今日也没闹出什么事情,皇上也没怪罪啊。”沈君临也在一旁不知是真是假的劝阻。
沈傲看着襄阳王妃和次子如此体贴,又想到下跪着的长子和长媳如此不懂事,心中难过万分,愈加觉得不能轻饶了他们。
“来人,取家法伺候!”
沈君临一听忙上前跪下恳求沈傲:“父王收回成命!这家法一动,哥哥和嫂子可怎么受的住?”
“王爷,言儿这孩子是个练家子的,可素儿可就是较弱的女儿家,如何能受得那家法,还是请王爷收回成命吧。”襄阳王妃也在一旁帮着劝说。
倒是两个主角一脸平静的跪在地上,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沈傲心中也心疼自己的儿子,见这样也找个台阶下,问跪着的沈君陌和安若素:“你们两个知错没?”
沈君陌闻言抬起头,面上冷的和块冰似的,说话的声音很是坚决:“家法我受了,错我是不认的!”
沈傲被他气得一口气堵在胸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直欲晕厥过去。又转过头去问跪在一旁的安若素。
“你又怎么说?”
安若素没有抬头,仍旧是那个样子,“儿媳和世子一个说法,家法受得,错认不得!”
沈傲这下连气都没了,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他不再犹豫,从候在身侧的家奴手中拿过执掌家法用的藤条。安若素这才明白襄阳王府的家法便是藤条了,不过这藤条也忒粗了些,承认手臂般的粗细,这一藤条打下去,还不得活生生要了人半条命?
“若儿的家法我来受,她是女子,怎好脱了衣裳来受此大辱?”说的虽是商量的话语,可却是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沈傲听沈君陌如此说,想着他说的很是对。他襄阳王府的家法需得受罚者脱了衣裳,**着上身的。安若素是个女子,定是不能受此刑的。他点点头应允了此事。
安若素看得这样,心中大骇。那样的藤条,沈君陌可怎么受得了?她想要开口,可又知道,她是女子不能**着身子受刑的。急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又没法说些什么。沈君陌见她这样,握了握她的手,朝她安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