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又强到哪去了?动不动就带女人回家!”郭正则叱道。
郭嘉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连郭太太都有些尴尬。
郭誉杵在原地有些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那你去吧,嗯,一个女孩子自己住是挺不让人放心的。”终于郭正则发了话。
“那我走了,爷爷晚安,爸妈晚安。”郭誉打完招呼,走到门口又转过身问道,“妈,晚上吃的芙蓉蟹膏还有吗?”
郭太太马上站起来向厨房走,“有,有有!你等一下,我去给你装起来。小兰呐!小兰,快把蟹膏装起来。”
郭誉提着东西心满意足的走了,郭正则走到落地窗边,一直看着郭誉的车驶出了院子,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客厅度着步。
“嘉志!”郭正则突然横了一眼郭嘉志。
郭嘉志打着呵欠,正准备回房睡觉,不想,又被父亲杀人的眼神召唤回来,“爸,又有什么事儿啊?”
“你去查一查那姑娘的家庭背景。”
郭嘉志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查查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么随便的女孩子,怕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
“算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去罢!”郭正则打断郭嘉志的话,抬腿回房去了。
郭嘉志跟着后面小声抱怨,“怎么从来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郭誉快开到白澜笛家的小区时,给白澜笛拨了通电话,电话响了五六声还没有人接,郭誉看了下车上的时间,估计白澜笛已经睡了,正要挂断电话,对方却冷不丁的接了电话,然后传出了一声浑浊不清的“喂?”
“嗯?你还没睡么?那给我开下门,我马上就到了。”
“……我没在家。”
“那你在哪?”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在医院,不过一会儿可能就在派出所了。”
“哪家医院?”郭誉沉着声问,不用问,这个暴徒一定又惹事了。
白澜笛报上一串地址,郭誉立马打方向盘转弯,向白澜笛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白澜笛挂了郭誉的电话,心里满满当当的,在这种时候居然也会有人关心她,不管那个人是谁,这感觉倒是真好。
白澜笛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感觉有点冷,她不由的抱紧自己的双臂。隔壁急诊室里不停的传出一堆一堆听不懂的南洋话,又激烈又急躁。
另一个公事公办的声音说,“你能讲普通话吗?”
“警官先森,我素说啊,我本来素和我的朋友在那里玩,可素我不几道为森么她会突然冲过来扭我的脖子!嘶!医生麻烦你轻一点哦,很痛的!你几不几道!”
“那你认识那个女的吗?”
“……认、认识的啦,她素我太太的朋友嘛。”
“你们之前有私人恩怨?”
“没、没有的啦。”
“那她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打你?”
“我怎么几道!她有神经病啦!警官先森,我要告她故意伤害!嘶!轻一点嘛!你们看,除了我的脖子,还有额头啦,她就这样撕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哎,还有背、背上也素哦,你们看!都是她干的!”
白澜笛在门外的长椅上笑成一团,这个傻逼,说话舌头都伸不直,还敢在外面玩风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从空旷的走廊另一头急急传来,白澜笛一侧头,看到孟小梦挺着已经不小的肚子,一手扶着腰,脸色煞白的小跑过来。
孟小梦的头发被汗浸的有些湿,有几缕贴在脸颊两侧,又因为脸色憔悴,看着有点狼狈。
“小梦!”白澜笛“霍”的站起来,想扶着孟小梦让她坐下。
孟小梦闪开白澜笛的手,眼眶发红,泪水蓄势待发,“白澜笛,谁让你这么做的?我求你这么做了吗?!”
白澜笛一怔,两只手以搀扶的姿势停在空中,她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因为她看到孟小梦的眼中除了泪水,还有另一种东西,是恨,仇恨的恨。
孟小梦,你在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