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了摊手,清颜言简意赅地解释着:“很简单啊,表现出足够压制他们的实力就可以了。”
“你是说……”慢慢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长恭忽然有些懂了:“难道你也每天跟着他们一起训练?”
“我很懒的,才不想天天和他们一起瞎折腾。”摆了摆手,清颜笑道:“在我第一天对他们提出这些要求之时就挨个给他们示范了一遍,只要一次远远超出他们意料的成绩,就足以将他们所有的不服压制下來了。”抬眼看了看已经开始搏击的一群人,她的声音凉凉的:“若是有谁觉得我提出的要求太过严苛,那他大可以向我挑战,若我能达到要求,他们就再不许有半点质疑。”
果然呵。长恭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清颜的眼神也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心疼:“我看,你不止是对他们狠,对你自己,恐怕是更狠吧?”
这丫头,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总是这么倔强独立地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呵护。一个女子,纵然在人前如何强悍自主,说到底也终究是柔弱的,能让她变成这般模样,想來也是为生活和环境所迫吧。毕竟,若是有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能够让得她全身心地依靠,试想,这天下间又有哪个人会放弃这些转而让自己受苦的呢?
“呵呵,一些救命的手段而已,我可不想以后成为你的负担。”笑着轻拍了拍他的手,清颜一派自如的模样:“走吧,去看看他们进展如何。好些天沒和他们切磋我可是手痒得很呢。”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个纤细却挺拔的身影走远,长恭不由暗自为恒伽祈祷了一番。但愿那家伙不要输得太惨吧,他已经可以预感到某些不怎么好的结局了。
而另一边,周国皇宫中。
宇文邕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宇文护,一脸的平静淡然:“不知道护国公今日來找朕可是有什么事么?”
一双锐利暴虐如鹰隼的眸子紧紧盯住面前之人的一举一动,宇文护刚毅的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微臣好久沒來上朝,眼下身体痊愈,自然是要來向皇上请个安的。”
“护国公有心了。”扯了扯嘴角,宇文邕似乎全然沒有察觉出他话语之间的狂妄,只是微笑着淡淡地回了一句。
无所顾忌地在他对面坐下,宇文护说起话來越发地肆无忌惮:“不知微臣呈上的关于攻打齐国的折子,皇上有沒有过目?”
“嗯,朕看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宇文邕半垂了眸子,眼底的黑色浓得恍如打翻了墨汁,一股无形的风暴缓缓酝酿而成:“一切就照护国公的意思來吧,朕最近精神不大好,不想烦这些事。”
“是,微臣领旨。”略带嘲讽地在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满心得意的宇文护并沒有注意到宇文邕的细微变化,反而是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既如此,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微臣告退。”
“也好。”看着那草草一礼就要甩袖走出的高大身影,宇文邕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地道:“对了,护国公若是有空就多去延年殿看看吧,听说太后最來很是嗜酒,朕想让你帮忙劝劝。”
“微臣知道了,皇上放心吧。”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宇文护沒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御书房,因此也沒有注意到身后那骤然暗沉下來的目光。
“太后……呵呵,宇文护,你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你会被自己一心扶持起來的傀儡给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