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归手中的冷汗越淌越多,太史昭然有些心惊的问道:“白无归,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渡劫。”白无归声音有些古怪,像是在忍受着极端痛苦,可是,明明两个人只是待在棺材里而已啊。
“渡劫不是应该挨天雷才对吗?”太史昭然不自觉的放柔声音,对于处在痛苦之中的人,有着天生的悯意。
“谁说、渡劫一定、要挨天雷。”白无归费力的吐出一句话,整个人突然开始痉挛,由轻到重,由缓到疾,然后突然翻身死死抱住太史昭然,上下牙齿不断的碰撞着,在太史昭然耳边低喃:“丹药、丹药……”
太史昭然被搂的差点背过气去,瞬间的慌乱过后,还没来得及愤怒,便被白无归剧烈的战栗所惊,边挣扎边大叫:“白无归,丹药放在哪里了?你放开我啊,不放开我,我怎么替你拿丹药?”
白无归却不再回答,更紧的抱着太史昭然,只是颤抖着,一声不吭。
太史昭然连呼数声后,白无归没有回答,抱着太史昭然的手臂却慢慢松了,颤抖也越来越轻。
太史昭然抽出手臂,在白无归怀中取出丹药,向上摸索着找到白无归冰冷的嘴唇,想将丹药送进去,无奈白无归牙关紧咬,呼吸极为微弱,感觉上,像上快要断气的样子。
太史昭然叹息一声,一掌拍在白无归小腹上,试探着输入真气,还好,白无归并不排斥,丹田吸入后,自行运转。
等到白无归气息稍强了些,太史昭然低声轻哄:“白无归,你乖,来,张开嘴,把丹药吃了,吃了你就不痛了啊,乖,听话。”这种话,是以前用来哄贺燕归的,想不到有一天,会用来哄贺燕归他爹。
还好,贺燕归的爹跟贺燕归一般听话,乖乖的张了嘴,将丹药含入口中,顺便含住了太史昭然的手指。
太史昭然有些啼笑皆非,父子果然是父子啊,贺燕归每次吃丹药也要玩这套把戏。
丹药服下后,白无归气息渐渐平稳,太史昭然想要抽回输送真气的手掌,却骇然发现,手掌像是被粘在了白无归小腹上一般,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开分毫,而自己体内的真气,正丝丝缕缕的被纳入白无归的丹田。
“白无归!你醒醒!快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太史昭然支起身子在白无归耳边大吼,这个白眼狼儿,好心好意的助他,结果到好,他想吸干了自己!
白无归像是陷入了昏睡之中,对太史昭然的大吼毫无反应,太史昭然心急如焚,运气想震开白无归,结果一运气,真气反而被吸的更快。
“白无归!我跟你不共戴天!”太史昭然大吼了一声,颓然躺下,任自己多年修炼而来的真气一丝丝离自己而去,没办法阻止,却又不甘。
“我掐!我拧!我杀了你个王八蛋!”太史昭然愤恨的拿白无归的身体发泄连掐带咬,一番折腾下来,耗损更快,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丹田渐空,太史昭然眼前一黑,昏倒在白无归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