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又尴尬,又惭愧,颇有些无地自容,爷爷训斥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可裤子里这个洋人训自己,没觉着不应该,可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两个姐姐和裤子里太太还在三楼的窗口看着那,这脸丢大了。
不能发火,也不应该发火,白驹的汗下来了。
白驹赶紧跑过去摘了档,摇着了车,从新坐在了驾驶位子上,默念着:踩离合器,挂档,慢慢松离合器同时踩油门,”
车走了,可这次是箭一般嗖的一下’‘走’了出去,白驹油门踩大了,踩到底了。
裤子里声嘶力竭的喊:
“刹车,踩刹车,上帝啊,救救这个愚蠢的孩子吧,踩刹车啊!”
裤子里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向他的上帝祈祷着。
“吱——”
白驹终于踩了刹车,车后屁股翘起老高,又重重的落了下来,车又灭火了。
裤子里跑了过来疯狂的冲着白驹喊着:
“感谢仁慈的上帝啊,要轻轻的给油,油门不能踩得那么快,那么很,要温柔,懂吗,懂吗!,下车,摘了档啊,下车。”
裤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划起了十字,脸上的汗比白驹的还要多。
白驹等裤子里的脸有了些血色后,用最柔和的声音对他说: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看吓着你了,真是罪过,中午我给你做顿饭吃,算是将功补过好不。”
白驹有些担心裤子里不再教他,开始溜须裤子里。
“你不会请我去青岛大饭店?吝啬的东方人。”
“我做的比大饭店的还好吃,你可以尝尝。”
“那好吧,不过,不好吃,你还得请我上青岛大饭店。”
白驹很用心的做了锅鱼头豆腐汤,做了个东坡肘子,做了个窝瓜盅,里面放的是排骨,炖了盘海里的杂鱼,摆在了裤子里长长的餐桌上。
裤子里知道白驹三人不懂西方礼节,也不分餐,就按照东方规矩分宾主在餐桌的中间坐了下来,裤子里和太太先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说:
“感谢上帝赐给我们食物和水,阿门。”
白驹心里很不忿,食物是农民种的、养的好不好,有你的上帝什么事情了。
裤子里拿起筷子,裤子里居然会用筷子,裤子里犹豫的叨起一块排骨,咬了一口,不腻人,还有窝瓜的清香,好吃。裤子里扔掉筷子,顾不的绅士的风度了,用手举着排骨块用嘴撕啃起来,又拿起筷子,叨了快鱼肉,放到了嘴里,没有海鱼固有的腥味,却保持了海鱼的鲜味,很嫩,很肥美,裤子里又叨了筷子肘子肉皮,很香却香而不腻,很烂乎,却不失咬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又感觉有无数的味道刺激着舌头,又用汤勺舀了一小口豆腐汤,轻轻的喝了下去,豆腐原有的醇香裹着海鲜的味道,还有些辣椒的味道,却不是原有的辣味,是辣椒籽用油炸过的香味,再有些胡椒的微辣,几种味道彻底的征服了裤子里。
裤子里用洋文冲太太喊了句什么,两人筷子、手、刀、叉全用上了,结果是风扫残云。
白驹三人一口没动,盘子、锅,见底了,就连哪个充当配角,平时没人动的窝瓜也不见了。
白驹摇摇头,只得再次下到厨房,炒了盘子青菜,三人就着馒头,算是吃饱了这顿饭。
裤子里捂着肚子要罢工,白驹不同意:
“裤子里先生,你若要还想吃我做的饭,就得赶紧教会我开车。”
裤子里又一次举起了双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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