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人又是哄堂大笑,小卒子真是个活宝。
冬雪晃着白驹的手,冲着白驹撒娇。所有人里,也就冬雪有这个权利,因为她是女孩,她是妹妹:
“哥,你看他,你看他啊。”
白驹用另只手扑撸下东雪的头说:
“你不总嫌没个伴吗?这会有了,又嫌烦了,当姐姐是要作表率的,要不弟弟们能服你吗?好了,吃饭去。”
白驹还惦记着小楼里的两个姐姐,空荡荡的小楼里,就两个女人,白驹有些不放心,又开着车往回走。有车真方便,就是快没油了。
白驹以为两个姐姐怎么也得中午才能起来,独自一个人在街上买了碗馄饨,匆匆吃罢。
进了小楼,听得厨房有动静,进去一看,虹姐正在努力的煎鸡蛋,有的糊了,有的散了黄,手忙脚乱的。白驹也不坑声,静静的在身后看着,到最后,虹姐用锅铲子在锅里转着圈的一呼啦,将铲子往锅里使劲的一砸,彻底的放弃了。一转身,看见悄无声息的白驹,吓的“奥”的一声大叫,看到是白驹,拍了拍胸脯,嗔怪道: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白驹撇了撇嘴,笑着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虹姐不但早起了,还学着做饭了,真出息了,嗯,好姐姐,真的是好姐姐了。”
说得虹姐扭捏起来:
“还说,还说,给我做饭,饿死我了。”
白驹摇摇头,说:
“我还是老爷吗?整个一个大丫环。”
说归说,做归做,很快,小米粥,煎鸡蛋,两张单饼摆在了餐桌上。
虹姐有些不好意思:
“老爷你看,本想着给你做顿早饭,却瞎了那么多鸡蛋,我真是没用。”
“不说这个了,快点吃,吃完了,咱挨个屋研究这个小楼,还真没好好看看那。”
“你不招兵买马了?你改主意了?”
“没,你不是,你不是那啥嘛,明天和钰姐一起出去吧,还有个照应。”
“哼,算你有良心。”
三楼除了裤子里的卧室外,就是几个大客房,每间卧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装饰奢华无比。
二楼除了一间摆满了桌椅的大屋子外,有几间像是办公室,很久没有进人,落满了灰尘。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地图,屋里很整洁,看来是裤子里经常在这里办公。
一楼除了厨房,餐厅,就是一个个的格子间,每个屋里放着四张单人的床,地上凌乱的散布着一些靴子,帽子,腰带。。。。。。
白驹顺手捡起一个像是大炮样的小玩具,虹姐说:
“这是洋枪子弹壳粘成的大炮,看来这里过去住过德国兵。”
两个人来到了地下室,很干燥。北数第一间,看起来像是杂物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这要个好人花时间来仔细整理。有个储存食物的房间,最多的是白面和黄色的油脂,少许鸡蛋。还有个屋子里全是木桶,有三分之二空了,还有些瓶子里装着红色、白色的液体,白驹拿起看了看:
“洋鬼子真能喝酒,储存了这么多,一会拿上去一瓶,尝尝。”
剩下的房间全是些空箱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摆放的很不规则,同样也落满了灰尘。
最靠南的一间,东南方向有一粗一细两根铁管子,像是上水和下水的管道。铁管子旁边立着一个硕大的柜子,也不知里面放些什么,墙壁上挂了把西洋的弓和箭,两把弯弯的西洋刀,一把单筒的猎枪和弹药袋,还有个东西引起了白驹的兴趣,一个圆筒,能抻长,从大头看,东西变小了,从小头看东西变大了,白驹高兴的对虹姐说:
“这东西可能就是赵富国说的望远镜,这可是好东西,咱有千里眼了。”
两人刚看了个大概,还没等细看那,那个粗管子里传来了规则的敲击声,在空旷的小洋楼里,非常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