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学起东西来很认真,心无旁骛,加上自身的童子功,臂力过人,枪举的很稳,那只驳壳枪在他的手里轻如鸿毛。
容琪帮白驹压上子弹,白驹稳稳的举起了驳壳枪,朝着靶子开了一枪,巨大的后坐力还是让没有心理准备的白驹胳膊抖了一下,白驹又扣动了下扳机,这次好多了,抖动的幅度轻了许多。容琪喊停,让白驹自己去看了下靶子,回来问道;
“琪姐,我明明瞄的是靶心,怎么打下面去了,是不是我的女人太多了,枪就自己找地方了。”
容琪知道白驹和自己混的时间长了,胡乱开玩笑,没好气的说:
“好好的,没个正经的,也不怕弟兄们听见,你不要脸,我不是还得给他们当教官那么,这可是你给我的任务。”
“嘿……琪姐,是我指派的不假,恐怕你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容琪知道白驹虽然岁数小,可心态很老,天天的看报纸,对当前的国内形势也有所了解,虽然很多是民国政府的片面宣传。他这么说也是在试探自己,也就不瞒他,说到:
“白先生,你放心,在你没有彻底的了解和认同我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做过激的宣传和鼓动的,也保准给你带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何去何从还是你说了算,你这两天不是也看到了和听到了吗?连他们的口号都是中立的,没有任何的政治倾向。”
“这一点你可比丹心姐强多了,你的话我也愿意听。”
容琪也开始调侃白驹,笑着说道:
“你没发现你的丹心姐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吗?”
“又咋啦,不会你也想学钰姐,当老鸨子吧。”
“你是真呆啊,还是装傻啊,不说这个了,其实丹心姐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这次的学生游行和纱厂赶走日本鬼子的行动,都有她的贡献,是个满腔热忱的时代女性,只是过于激进了些。”
对于被两个探子监视的事情,白驹还有些耿耿于怀,转移话题道:
“我要是真的去弄个公司上招远挖金子,你和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们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但对于这个事情,我们会尽全力来帮助你,我们也不会要你的金子,你是用来改善民生,还是转移到香港,只要你不送给日本鬼子,送给外国列强,我们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至于光头的民国政府,我想,你已经很失望了,肯定不会送给他们就是了。”
“无利不起早,你们就没什么条件。”
“白先生,你机缘巧合,结识了很多朋友,你可以利用你的民间身份和你的人际关系,帮我们联系些紧俏物资,获取些信息,当然,我们会等价交换的。”
“换来的就是特务和日本鬼子的监视吗?”
“白先生,你这就有些不公平了,你打伤和气死了日本鬼子的浪人,如果没有纱厂事件的揭露,日本鬼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某种程度上,我们帮了你。至于他们的探子,凡是妨碍到他们侵略目的人,你自己想想,没有纱厂的事,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吧?至于那个特务,我想,他们也只是怀疑,没有什么具体的把柄,你也确实没有和他们作对的举动和想法,区区小事,以白先生的智慧,应该很容易的就化解了吧。”
“好大的一顶帽子,不过戴起来还是挺舒服的。练枪吧,你刚才说枪往下打是咋会事来着”
容琪没好气的抢白他:
“你自己总结出来的女人多的原因好不好,我还是教官吗?”
“白天肯定是了。”
“再胡说,让干爹来教你了,要不让你舅舅教你也行。”
“别,光那烟味就熏死俺了,还是琪姐身上的味道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