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瞄了一眼王爷的眼色,思忖着一会儿道:“爷是不是觉的白公子变了?”
冷陌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转移的肩上。李勤摸不清王爷是怎么想的,以为气氛会一直沉默下去,可没过多久耳畔传来了一句:“比以前‘好动’了。”着实被吓一跳。
这时议事厅外传来门声,李勤看了眼王爷上前打开门。门外候着人手里拿了一件东西进屋行过礼,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冷陌详细的报告今日发生的事。
冷陌听完报告眸里的情绪愈来愈看不清,过了许久才出声:“看着他。”
“是,王爷。”说完后,那人匆匆的退出了议事厅往西苑走去。
李勤望着离开的人影,想着刚才所听到的话,回头不安的看了眼王爷“爷……。”
“李勤─—”
李勤闻音不由的打了冷颤,他知道王爷现在心情很不好。
“做好你该做的事。”冷陌视线锐利的掠过李勤,小山一样的身躯走了窗边立马就挡住了照进来的太阳,剑眉怒扬,黑眸清楚的望向西苑熟悉的某一处,眼神里的情绪幽深看不透,屋内的气压却明显的愈来愈低。
四月的西苑正是桃花落英缤纷的季节,纪晓在平安的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活动,严泰和安福陪在公子在苑外散步,纪晓坐到了石凳上感伤的望着手里的二两碎银子,有种想哭的冲动。卖掉所有补品和字画就得这么点钱,这样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有足够的盘缠跑路?
一旁安福见公子不高兴,为难的道“公子,字画卖掉了一两,可是那些补品都是转手的只有普通的百姓人家愿意买,但他们又舍不得花太多银子,我求了他们半天,才肯出一两银子。
纪晓郁卒地把钱揣到衣襟内,说:“是我太贪心了”把事情想的太好了。
“公子,你别这么说。是安福无能,只能卖了二两银子。”
“安福。”纪晓严肃的板起脸,他最不愿听到安福严泰自责的话。
安福立马道:“公子,是安福说错话了。”
纪晓这才展颜,只要还活着他就不信凑不够钱逃跑。
轻声的叹了气,纪晓坐在石凳上低头有些沮丧踢着脚下石子,一身青衣着装在西苑比较持宠的柳河留意到坐在石凳上的纪晓,停下了脚步显耀摸了摸束发的金钗,带着一声嗤笑:“被遗忘的人,就不该出现在人的面前。”说完,扭头一脸傲气的离开。
琼王府的西苑虽不如皇宫里的后院,但里面的人都一样恃宠欺软,白潇竹是这西苑最不受宠的人,自然也成别欺负的对象。
纪晓没心情不予理会,反倒是安福严泰一脸的气愤,随便的一问:“冷…王爷这几天召寝的都是他?”
“恩,都是柳公子。”
“连续?”
“恩。”
脚下石子一个落空,纪晓倏地站了起来望着柳河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竟然还能活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