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几人身后,卫凌心里却有些不安。这次行动至少提前了五六个小时,如果不是中间有人露了手脚,就是情况有了变化。无论是二者的哪一种,都足够他们费一番脑筋的。
此时刻不容缓,两人根本没有机会交流,更别说是问问易其琛他们。护送着温特和塞浦路斯先上了防弹车,用火力逼退了攻上来的先头军,两人立刻飞快进入了车内。
温特的专车是简版的坦克车,不光是防弹防火,哪怕是毒气弹也可以完全挡在窗外,就连车轮都是碳钢的,上山下海,都不成问题。在偏僻的车道上绕了一圈,终于将身后追来的尾巴甩开,好不容易其琛松口气,车里一行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温特和上桥他们这些武人还好,有几个文职的下属明显被惊得厉害,不时有子弹擦着车身而过,甚至直接射入,在车身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每每响动一下,几人身上都一颤,看上去如惊弓之鸟。
“这些年日子都平坦惯了,手底下这些老人也经不起吓了!”摇了摇头,温特看上去有些疲态,靠在椅背上休息:“我这老头子这次都被挪了窝,实在是不中用,让你们见笑了。”
“温特谦虚了,这种老虎嘴上拔毛的人,温特日后怕是要好好教教他们才行。”对于这样的场面塞浦路斯见得太多,不仅没有懊恼不满,骨子里的嗜战因子更是被完全激出来,眼眸的颜色甚至都浅了些:“每一出动人的歌剧都是有**和前奏的,这动人的前奏,简直让我对于即将到来的**期待极了!”
卫凌噗嗤一笑,手掌合起拍了两下:“塞浦路斯先生说得,同样美妙动人。”
牵起卫凌的手,塞浦路斯轻轻在手背上吻了吻,优雅得如同上世纪的英伦古老贵族:“请允许我同小姐一起演出一场,比起《卡门》,我想或许您会更喜欢《蝴蝶夫人》的。”
车外正是漫天火光,不断有年轻的生命倒下,机枪的叠响和乱糟糟的步伐,在这样的暗夜里融合成了一曲激昂的小夜曲,满满都是血色和恐怖。在这死亡之上,车碾压过残破的肢体呼啸而过。
甚至带着屠杀者快意的轻笑,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