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萨莎的眼睛里彻底破碎了一片,再闪不出一点光来。
这种赌博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当年一战失败后,沙俄士兵在军营里借酒浇愁,用这种游戏助兴。与其他使用扑克、色子等赌具的赌博不同的是,俄罗斯轮盘赌的赌资十分昂贵,赌的是人的生命。俄罗斯轮盘赌的规则很简单,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
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而旁观的赌博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无论参与者是生是死,不过博人一笑。
如今塞浦路斯这样说,无疑是已经开始怀疑萨莎,准备好将她当做一个弃子,同卫凌二人一起绑在一起,同生同死。就连温特,对于这个贸然的提议也没有表示丝毫的反对,而是颇有兴致地看着三人,对结果讳莫如深。
出乎意料地,上桥嘴角轻轻一抿,长腿交叉架到一起:“蚩杀自然奉陪到底。”
出声喊出门外的守卫凌,塞浦路斯随便找了一个,将他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当着几人的面,塞浦路斯拆开了弹道和枪支,在被倒空的轮盘里放入了一颗子弹,再重新装好。
这是一把马卡洛夫式手枪,一共十二发,而子弹则被安在了中间,却不知道究竟是第几道。在手心里花哨地转了两圈,塞浦路斯俏皮地朝卫凌和上桥眨了眨眼,手心一转,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那么,我先来为大家添点趣味。”
话刚落音,塞浦路斯毫不犹豫地一弯拇指,一连扣上三发,全部都是空枪。
将手枪从桌面上推到上桥面前,塞浦路斯做了个请的手势,如同见到肉腥的猎豹,眼里都是打趣:“德赛先生,您先请吧。”
长臂一捞,上桥就将手枪握到手里。对着枪口轻轻嗅了嗅,上桥如同嗅到了什么动人的花香,脸上都是沉醉之色:“久违的味道,还是和从前一样美丽。”慢条斯理地扣开保险栓,上桥缓缓抬到面前,手一停,突然腕间带风,抵上了卫凌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