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风浅浅地笑了,故意说道:“晓筱,你不舒服吗?怎么脸那么红?”说着快步走上前,余晖映着他深海似的眸色,笑容点点。
“你明知故问!想死吧!”林晓筱用力地对着他来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你谋杀亲夫!”不知是真的被打疼了,还是怎么的,宵风叫得特别大声,感觉很撕心裂肺,在浓密的树林里荡漾,惊得鸟雀四起。
“.....亲夫你妹!”
林晓筱快走几步,与宵风拉开距离,宵风也跟了上去,将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温热湿润的手心,并肩的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老长老长,一直走出了南伽密林,开始浪迹天涯。
半个月后,墨宸殿内。
玉子墨坐于一角,暗红的花梨木桌光洁如玉,清冷简单的白玉酒壶,旁边放着两个配套的白玉酒杯,清冽的酒水泛着晶润的酒花,暗暗的幽香在大殿之中弥漫,窗外秋意渐浓,一如水洗的碧空漂浮着浅白的云,一片一片重重叠叠,交织成各种不同的样子,玉子墨神色淡淡,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端起酒杯,轻吟浅酌,眉间偶有愁思掠过,这于他也是鲜见之事。
“殿下!”听风站在一旁看着玉子墨平静的脸色,欲言又止。
玉子墨抬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说吧!”
“是!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属下未能追到她的踪迹!只找到一个她留下的箱子!请殿下恕罪!”听风立于一侧,猛的跪了下去,忐忑不安地等着玉子墨发落。
他身形一震,你竟然一点希望也不肯给我么?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眼中猛地迸出一丝恨意,忽的又平静下去,只剩下悲哀还淡淡的痛楚,他颓然的放下杯子,摆摆手,听风呼出一口气,如蒙大赦,立即消失在房间内。
“啪~”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那个酒杯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细缝,随后碎了满地,若是听风仍在场,一定会倒吸一口冷气,这白玉酒杯就这样被捏碎了,该是何等的愤怒。
“也罢!落花已随流水去,何苦执着于一个虚幻不可及的人~”一念及此,眼中竟闪有亮亮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