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只剩下一个人还没有受过任何惩罚,反而是戏弄别人,玩得不亦乐乎,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晓筱身上,很想让她出糗,奈何,她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说话粗鲁,但关键时刻,她出口成章,还都是锦绣文章,不论多么难的韵脚,她都能迅速准确地接上来,这让人很抓狂。
而且她的酒量也是高的可怕,几壶酒下肚了,她没有丝毫醉的迹象。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重风雨一重凉!”
“累上留云借月章!”
“天教分付与疏狂!”
每一句都是极好的,他们自认学识不错,但是都吟不出像这样的诗篇,不由得对林晓筱又刮目相看,只有宵风知道她是个真正的才女。
林晓筱若是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激动的跳起来,然后仰天长笑,笑这些人又一次被她骗了,这些诗篇不过是那些诗人流传于世的东西,她只是小小的借鉴一下。
“哎”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众人终于被厚重的挫败感打败了,一起委顿下来,唉声叹气起来,喝酒的情绪都是恹恹地。
林晓筱看着他们病怏怏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何,只问:“你们怎么了,突然一起病了?”
众人齐刷刷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长叹了好几口气。
“晓筱,你还没被整过的!”宵风凑在她耳边悄声说着,言语中有些期待。
林晓筱站了起来,一手扶着一壶酒,一手指着场中众人,脸上浮起一点绯红,似是嗔怨,抑或是其他什么情绪,说起话来去完全出乎人的意料,自夸的程度也太明显了。
“嗨,原来是这样啊,你们真是小气,这只能说明姐姐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们是不是被我的才华折服了!算了,姐姐让你们见识一下”
众人只觉头顶的乌鸦成群结队,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虽然很想这样骂她一骂,但话到嘴边,却没了说话的底气。
林晓筱走出几步,手中捏着一个比手掌大一点的盖子,在一张椅子上跳上跳下的,手中的盖子翻来覆去,眼看着要掉下去,又被她信手一捞救了回来,口中念念有词,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再仔细看两眼,竟然是珍妮特杰克逊的成名舞蹈,虽然被林晓筱跳得有些走样,但她自我感觉良好。
最后一个字节在空气中冷却,她将盖子扣在头上,摆出一个经典的造型,算是收舞了,但是场中众人没有一个人的下巴是合上的,一向以冷静自居的李玄烨和君玉寒都是瞪大了眼睛,吧嗒一声,手中的酒盏落了下来,酒水撒得一地都是。
林晓筱却是仰天大笑起来,无比嚣张自豪地说道:“哈哈,你们是不是惊呆了,我的小伙伴们?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裸”
她现在已经醉了,醉的不成样子,开始了她的专场演唱,从我唱到倔强,唱到白衣飘飘的年代,总之将她脑子里所有记得的歌全都唱了出来,众人听着她的歌声,也没有阻止她的打算,酒品不错,不会发疯,不会吐,只会闹一闹,更何况,她唱歌确实还不错。
当她神智再度恢复的时候,还是原来的房间,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床单什么的全都换成了新的,她摇了摇疼得厉害的脑袋,手指摁着太阳穴,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后来做了什么事情。
她洗漱之后,走了出去,却发现所有有门的地方都拉上了大红的绸子,门上也贴了双喜字,连廊上的灯笼都换成了显眼的红色,她一脸茫然地拉过一个人,竟然不是清玄宫的人,而是山下村镇里的人,他们手中还拿着婚礼要用的东西。
打听之下,她脑子登时懵了,刚刚那个人的话如一道炸雷,他走远了,耳朵依然还是发疼。
君玉寒迎娶徐韫滢?这是什么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身子一轻,跃上屋顶,几个闪落落在清玄宫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整个山头都是飘扬的红色,像燃烧的火焰,一道红毯从清风堂一直延伸到石阶,岂止十丈软红虽然她不喜欢红色,但此刻还是被震撼到了,山风吹过,也是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她敢打赌,这将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盛大的婚礼,古代不同与现代,现代人选择环保,只是简单的仪式,但是那毕竟只是少数,真正比起来,怎么也不及这场婚礼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