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宇心里一阵痛,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自欺欺人了,居然把责任归咎于爱上,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只要他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如此决定好以后,便也就坦然了,侧身继续拥着云寒汐,不久也就入眠了。
第二日,云启宇习惯性地早起,自从他登基以来,十余年来无一日不早朝,可是今天似乎没有去早朝的意思,太阳缓缓升了起来,云启宇也只是换了个姿式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昏迷着的云寒汐。
门外的高斐看了看日头,这天都快亮了,可是皇上的寝宫里都还没有一点儿动静,便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云启宇依旧躺在床上,闻言淡淡地“恩”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这几日都不上朝,去告诉大臣们,让他们把折子递上来。还有,差人去勤政殿把奏折都移过来。”
高斐应道:“奴才遵命。”声音上虽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了,自云启宇还是皇子时高斐就已经跟着他了,还从没见皇上对什么事上过心,即便是那些个妃子,连问上一句都够她们炫耀好久的了,更别说是像这样不上早朝。高斐心中猜测着那个少年的身份,却丝毫没有头绪,不过他的地位绝对不容小觑就是了!
待高斐到了正殿通知了那帮大臣过后,整个朝堂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文武百官纷纷问道这中缘由。高斐在云启宇身边待了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只是敷衍地说道:“皇上今日龙体不适,暂不早朝。”说完立刻就走了,连让他们追问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云启宇躺在一边,看着云寒汐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还有多久他才能醒过来,起床洗漱了过后换了一件衣服,顺带地也帮云寒汐换了一件,不过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他身上明显不怎么合身。
叫过太医来为他把脉,太医在一旁思忖了好久,把方子里的药换了几味,又唯唯诺诺地下去熬药,让这帮太医亲自去熬药,除了皇上还真没人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不多时就有人把奏折给搬了过来,没错,是得用搬的,仅仅两日就积压下了不少的事没做了,奏折堆满了整个书案。云启宇坐在床边,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吩咐着:“高斐,以后未央宫除了你,再留两个宫女,其他人不得随意入内。”
高斐得了命便下去安排,虽不知这是何等用意,不过他猜测这一定和里面躺着的那个少年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