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汐走进一间小屋里,毕竟只是给一个宫女住的地方,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几个凳子,一眼便能看尽这屋中的所有物件。云寒汐不死心地走进屋里,沿着墙壁敲敲想看看有没有隔层,苏风见状也来帮他。
可是一个屋子找完都没有任何发现,云寒汐走到屋角,被床挡住的地方放着好几个炭盆。云寒汐蹲下身来伸手捏了捏里面的炭,炭灰有厚厚的一摞,应该是常常使用,而没烧尽的炭又是新的。
云寒汐心里盘算着,她进宫有半年了,这半年里是春夏秋,并没有冬天,即便皇城地势靠北也不至于夏天都要用炭盆。想到这里云寒汐算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有了对策。
苏风知道云寒汐是在思考也不去打扰他,知道云寒汐站起了身来才走近他问道:“可有了眉目?”云寒汐点点头道:“我在珈逻时看书见到过,这是珈逻一些部落里有的毒,不过也算不上是毒,因为配方中的每一味药都是寻常的草药,甚至换了个人都不起任何作用。中了毒先是昏迷,然后症状才会慢慢显露出来,接着越来越严重,最后命丧黄泉。”
苏风有些惊讶地看着云寒汐,他还没有听说过如此蹊跷的毒药。云寒汐接着道:“也不怪影卫们没有发现,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会。照理说按着配方找出与每一喂要相克的草药熬药喝了便好,可是这配方只有她知道。”
“那我立刻派人去审问!”苏风闻言道。云寒汐皱眉道:“她既然又胆子来下毒自然是怀着必死之心的,酷刑审问又有何用?”
不过云寒汐还是让苏风带他来到了地牢,这地牢真是云寒汐小时候被关押的地方。十多年过去了,地牢里还像当年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就连刑具摆放的地方都还和当年一模一样。
看着那些刑具云寒汐心里一阵后怕,他都不知道当年自己是如何挨过来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眼前便是这些熟悉的场景,他也不知道自己对着地方是怎样的感情,因为不管留下了多少痛苦的回忆可是至少还有云启宇的身影。云寒汐自嘲一笑,没有想到自己的爱竟然是如此地懦弱。
没多会儿就到了皇后关押的地方,门锁被打开,云寒汐走进那只铺着些许稻草的地方,皇后见来人竟是云寒汐眼中毫不掩饰全是憎恨的神色。昔日华贵的绸缎今日竟变成了一身囚服,即便是如今这个境地她还是不甘示弱地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云寒汐。
云寒汐冷冷地问道:“你是为了江无俟吧!”坐在地上的女人不出声,云寒汐觉得有些可悲,他质于珈逻、颠覆伽罗是为了所爱之人,而她不惜丧命孤身潜入沧云皇宫也是为了所爱之人,他们还当真是像极了。
见她没有答话云寒汐也不恼接着道:“是我负了江无俟,还害了他的性命,而你毒害我父皇,也算是扯平了,那我也留你一条性命。”
皇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美得倾城的男子,她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留一条性命,难道这件事他打算就要这样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