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你咋了?转性了?这几天就没一个人能把你叫出来!嘿,我倒是不信了——我跟他们打赌,赌我叫得动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们,今晚就不见不散,‘枫林晚’,8点!”说完,那人仿佛怕他直接拒绝,干脆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赖成军心想这人还真不会挑时间,偏偏这个时候打来,如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或许自己就答应了,反正他重生回来这么多天,除了在会所口头调戏一下小文,其他时间都清心寡欲,差点就熬不过去、要破功了,谁让他好巧不巧,今天刚好送肖清容母子来医院?
看到医院,他都快要憋硬了的小军立刻软掉了。
他可不想再遭罪了。
上辈子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所以,对不起,哥们,只能让你丢脸了。
他不打算赴约,除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外,还在于他印象中这群人玩的很嗨,上辈子拉他抽过致幻药物,也搞过群。交派对——说不定自己的病就是在那几次派对中染上的,那么多生面孔,谁知道干不干净了?
是啊,赖成军忽然一阵火气,他是不是该给自己的重生加个报仇的任务?找出来当时是谁让自己染病的,好好回敬一番?
可是说来惭愧,上辈子上过的人,貌似有三位数,很多还是茫茫人海一夕贪欢,倒让他怎么查?
——不管怎样,还是忍字为上,先把事业做起来,顺手帮一把肖清容,再说其他。
大男儿何患无伴?
电话又响了。赖成军以为又是哪名损友要打赌,不耐烦的接起手机,却是肖清容,听他口气不好,有些敏感的问,“赖总您还在医院吗?”
“在停车场呢,抽根烟,怎么了?”
“我妈妈在做透析……不然赖总您有事的话先忙吧?这边还有的等。”
“有多久?”
“额?四个小时。”
“那你呆那儿也帮不上忙,跟你妈妈说一声,利用这个时间出来一趟,我有事要你帮忙。”
“哦什么事啊?”肖清容有些好奇。
赖成军苦笑,看来只有【让他帮忙】的幌子比较能打动他了,“信号不好,你来停车场见面再说。”
肖清容没多久就出现了,还没说几句话,赖成军就将车子开出医院。
——医院这地方,他是真心不想多呆。
“有什么事能帮忙啊?”肖清容追问。
赖成军看他一眼,这几天起了点风,肖清容就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没什么式样,也不怎么新了。
“我要买衣服,你帮我参谋参谋呗。”赖成军往自己熟悉的店开去。
“额,我哪会参谋啊。”肖清容有些气馁,大概是觉得自己帮不了这个忙。
赖成军换了个话题,“你妈妈的病,专家怎么说啊?”
肖清容的注意力被转移,第一句话还是感谢,“多谢赖总帮忙,杨教授确实很专业很耐心……他看了我妈妈的检查报告单子,觉得一周两次透析可能不够,要充分透出毒素,可能要加到一周三次。”
看出他情绪低落,但还是陪自己出来,赖成军有些过意不去,“就这么一直透析下去么?副作用不小吧?”
多谢他上辈子的患病经历,几乎自学成了半个专家,对这些副作用啊身心疾病啥的也算是触类旁通了。
“嗯,专家的意思是……”肖清容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才说,“对于肾衰后期,也就只有透析和换肾两条路了。”
“哦,那换肾就没问题了?”
肖清容没说话。
赖成军发现自己有些大意了,对他来说,自然是考虑换肾之后的问题,但对肖清容母子来说,只怕“换肾”本身就是个问题吧。
赖成军也怕说多了肖清容心里堵,正好男装店到了,索性又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肖清容跟他走进光鲜到让人发冷的店内,有些拘谨,赖成军熟门熟路的选了几款衣服,看他在一旁愣着,又帮他选了几件,让他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