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阴了才会那样——”
“所以赖总还是回去看看吧,我也确实有事要回寝室。”肖清容淡淡的说。
赖成军还真不好把小文晾在沙发上不管,这边解释了干儿子又不怎么信的样子,如果一意强求只会有反效果,只能说,“那也行……这里说话不方便,等明天他好了我再跟你说……要不你等等,我开车出来送你?”
“不用了,很近的,我可以走回去。”肖清容说完,就不容抗拒的离开了。
保安知道是一场误会,担心自己刚才冒犯了,还对他道歉,行了个礼。肖清容对他点点头说了什么,保安一脸释然。
赖成军目送他走出小区,只得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心想大不了等小文清醒了亲自跟肖清容解释,自己也走了回去。
药效还没过,小文浑身发软,声音也比平时多了几分娇嗲,一双眼睛水润水润的不知多诱人,换成上辈子,赖成军早就化身饿狼扑上去了。
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认命的把孩子移到客卧,喂他喝开水,让他多排尿,有事叫自己,而努力忽视他身上诱人又危险的气息。
折腾到晚上,小文总算是筋疲力尽的睡下了,赖成军当了半天保姆,这会儿也才有空回自己房间,想到小文说的情况,他立刻跟那家会所打了电话问情况。
主管跟他认识,一听他亲自过问这事,不好推诿,只能说了他了解的情况,赖成军结合他自己后来听到看到的听到的,大概还原出了事实——
确实是有位客人不规矩,对小文动手动脚的,饶是小文不是新来的、还算应对圆滑,也没能混过去,大概客人就好他这一口,干脆趁他不注意往水杯里下了药骗他喝。小文喝了掺药的水,敏锐的发现异样,他平时警惕心挺高,再加上周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听了不少,立刻明白自己中招了,赶快拼着最后一丝清醒往外逃。客人还想拦住他,拉扯间身上的衣服被拉掉了,小文也不管,只穿条内裤就往外跑,中途见了有别的技师来拦他,一时认不清也不敢停,索性一口气冲出大门,方向也不分,没头没脑不知跑了几条街,撞到一个路人身上才停下来。那个路人就是后来借电话借衣服给他的好心人了。
赖成军拼凑出原貌,心头火起,主要是为小文,当然也不乏迁怒——毕竟因为这事闹的他跟干儿子有了误会,便要主管说出那名客人的情况。
主管听他语气不善,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是客人**,不好泄露云云。
“客人**?这差点就够上犯罪了,你还包庇?你这主管可别拎不清。”
“二少教训的是,我也是个打工的,您就高抬贵手吧——那位客人后来也说是喝多了,后悔不迭,觉得对不起小文,还主动放了两千当赔罪,小文是住您那儿呢?不然明天我把钱带上,顺便来接小文?”
赖成军听他口气,心想这“客人喝多了后悔不迭”估计也是有水分的,看样子这客人来头不小,他们不敢得罪,如果他们从上到下缝死了一张嘴,硬是不说那人的情况,自己也没奈何。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个会所的环境确实不靠谱,自己当初被介绍去的时候,介绍人也暗示说里面部分技师可以为特殊人群提供边缘服务——不过小文不是这种人,才闹出了后来的乌龙。
这次算小文运气好才逃掉,下次呢?
赖成军皱着眉,小文的卧室门没关,偶尔还能听到他发出几声梦呓,可见这事的阴影不小。
这种地方,当真不是久留之地。
赖成军想好了,便对电话那头说,“两千就想把这事抹平哄他回去继续上工?最近正在打击呢,顶风作案啊这是。小文又不打算一辈子卖给你们,他还在准备考大学,这新社会也不能逼良为娼啊,你说是不是?”
那边的主管都快哭了,哪敢再劝,“是是是,二少说的都对,小文大好前途,我们不敢耽误,他还是别做了,用心准备当大学生吧。”
赖成军哼了一声,“他跟你们签了多久的合同?这算是合同期内辞退?”
主管再也不提什么接人的事,只当送神了,“还在合同期内……算我们辞退员工吧,这月的工资提成,加上补偿金……”
赖成军这才稍觉满意,“嗯……小文精神不太好,估计没法亲自回来领工资了,他有卡的吧,你直接给打卡上,别忘了再附一份人事文件,传到我这儿也行。”
主管只能一叠声的同意,还对不能亲自来慰问小文表示了遗憾。
放下电话,已经是午夜时分。帮小文解决了这个烂摊子,固然是松了一口气,但小文的未来还是个问题,要等他明天醒了再说,赖成军去客卧看了看,小文睡的还算安稳,赖成军帮他调了一下室内温度,这才离开。
看着空空的主卧,赖成军不禁苦笑,本以为能跟干儿子睡完这个圣诞假的,现在也泡了汤,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