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尹白并不是真正的兽性大发,他似乎只是在“迷药”的作用下变的比当初更加狂放罢了。不过,他并没有收起那样东西,而是就停下那轻轻蹭着,好像在等我主动迎接狂风暴雨的到来一样。
我自然是不会上当,极力控制自己最后的限界,使她不被突破。
这种控制很成功,他也似乎就这一点达成了默契——*,其实不如在雷池线上徘徊来的刺激和舒畅。那种将破不破的罪恶感,将心中残存的最后知性冲击得支支离离但却藕断丝连,似乎只要睡一觉,醒来自己还是个良家妇女或新好男人。
……正想着,我突然感到浑身就像遭遇了轻微的电击一样。
舌苔特有的质感正在我的身上游走着,还特意在一些会产生强大冲动的地点逗留,徘徊,一点点侵袭着最后的防线。
我扭动着身体。似乎是在躲避那灵活的舌尖,又似乎是在激发自己最大的情趣。
看来,“迷药”的限度已经发挥到最大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就像三流戏剧中会出现的桥段一样,尹白突然停止了动作,一头栽到我的乳峰之间。
他睡着了。
“不是吧……”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剧情发展实在是太突然了。而这时候,身体好像不再那么燥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尹白收敛了起来所导致的。
还是说,尹白是因为“迷药”劲儿退去了而睡着的,而我这里的“迷药”也自然失效了?
总之,这种情况十分尴尬且让人讨厌。不论如何,我还是吃力地抬起他,为他把衣服穿好。
我顺便闻了闻锥形瓶里的液体。那大概是一种特调的伏特加,就是单纯的伏特加,加上各种新鲜的果汁作为辅料。只是,其中有一种原料的味道很特别,不大像是欧洲或者美国这边所产的水果。但是托这种水果的福,这份果汁伏特加就有了迷人的香氛。
不过,这时候我也反应了过来。其实这“迷药”的效用部分说白了也只是伏特加那烈人的酒精罢了。看来,尹白这一“诈”正对了我那份逃避的心思,一同把这可怜的“迷药”作为借口,互相借对方泄欲罢了。
真是个荒谬的“初夜”。
……
……
……
……
不管怎样,我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尽力抹去心中残存的不快,等待尹白的醒来。
那双明亮的眼睛终于在两个小时后睁开了。
出乎意料的事,醒来的尹白看见我之后一脸惊愕,这让我忽然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娜美!你……我们……”
“喔~看样子你是不记得了啊~”虽然我试着用打趣的语气说话,以缓解心里的不快,失望和慌张,我还是能明确地感觉到此话出口之后声线在空气中的颤抖。
尹白那种惊讶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果不其然。
“我,,,我真的做了吗?”尹白一边轻声问我,一边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自己前胸。
原来,在慌忙和狼狈感作祟之下,我并没有整齐地扣好前胸的衣扣,我所穿着的黑色蕾丝文胸在小小的衣裳缝隙中依稀可见。然而听到尹白这话,我至少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从进去我的酒吧到喝下“迷药”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尹白大约是都记得的。而他接下去的谈话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也难怪……说起来,我本来也是想在这百无聊赖的生活中找点刺激的事情做,”他冲我呵呵一笑,仿佛想装成对一切释然的样子,并且拿取了桌上已经空荡荡了的锥形瓶,摇了摇,继续说道:“万万没想到,,,借着这特调伏特加的酒劲,我还真做成了?”
尹白说这些的时候,我能明显地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想必他也是个外表狂放内心却不失保守的人,而这一点跟我是出奇地相似。我能理解。他本意虽说是要寻开心找乐子,但却也不想去糟践别人正常的人生吧。
简言之,他心中有愧,却不知道怎么补偿我,更不必说开口道歉,或者协商下这种事情所要给女人的特有的“抚恤费”了。
我突然做出一个奇怪的决定。
“没有啦,大帅哥~”我故作轻佻,抚摸他的脸颊,“你这特调的‘迷药’貌似副作用挺大的,大概是你喂我的同时,自己却吞了大半下去,所以,我还在等你一展雄辉呢,你自己倒好,一头栽倒在我胸部睡着了。”
是的,我略去了中间那段打擦边球的激情桥段。现在想来,驱使我如此决定的因素,大概就是当时心中残存的负面感情,比如说对鲁修的歉意,对自己荡妇心态的羞耻感,还有对这荒谬初夜所感到的无限尴尬。
“原来如此~哈哈~”尹白尴尬地笑笑,“看来这迷药还有待开发啊~”
看着尹白释然了,我也似乎不太纠结这次房事的结果了,因为,看到一张洋溢着太阳光芒的富有活力的脸庞,我自己也快乐了起来。那份光芒,至少为我照亮了因失去鲁修而变得暗淡无光的世界。
单单这点,已让我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感激。
“那好吧~”我也开始把话头转向轻松的氛围,“等你真正开发完毕,可以再拿我来试验喔~”
哈哈哈哈…
……
……
那天,我们最终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谈话,也正是那一天,我们成为了知己,互相成为彼此在喧嚣的大都市中能够互相依偎取暖,获得宁静的唯一对象。在我的认知当中,这种感情超越了爱,不算是爱,却比爱更加贴心,更加宽容,更加纯粹。
那之后,尹白成了我所开设的依琳娜酒吧的常客。他喜欢窗景,我便把我店中朝向最好的一个靠窗雅座赠予了他,只要他不到,卡布奇诺色的方格桌布上所摆放的必然是一块写着“预订留坐”英文字样的木制桌牌。我还会十分有心地在桌牌上也漫漫地撒些和他所使用的香水同味的天然香精,也不知道平时似乎对爱迟钝的尹白能否察觉到我的一份细心。
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一天天熟络。我知道了他的身家背景和他的职业,知道了他是威斯康新大学的生物系高材生,领略过他超凡的实验能力,也常去他的宅地做客,谈谈我最钟爱的花卉——晨星玫瑰,或者坐在那张差点成为我们两人的初夜的水牛皮长沙发上,玩着最时新的主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