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Dylan整了整表情,严肃道,“第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是直的还是弯的?”
“他以前喜欢的是女人。”
“也就是说他是直的?这就有点难度了。”Dylan继续道,“要把一个直男掰弯,除了要投其所好,让他对你产生好感之外,还要让他适应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第二个问题,你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原澈回道,“我们现在同居,每天都会拥抱,偶尔也会亲吻。”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听到他拔高音量喊道,“你们都进展到同居的地步了,那还有什么拿不下的?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上床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他不喜欢和男人上床。”
“奇怪,他既然同意和你同居,又能接受你的拥抱和亲吻,为什么会反感和你做/爱呢?”Dylan嘀咕了几句,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说的男人不会就是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生活助理吧?”
“就是他。”
Dylan这下明白了,他是少数知道方儒真实身份的几人之一。方儒与原澈同居,不单只是为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要帮他治疗心理疾病。那么上面的假设都不成立,方儒是直男,接受原澈的亲近可能只是为了与他建立信任,但真的要发生那种关系就有点难度了。心理治疗师的素质再高,脾气再好,也不至于为了工作强迫自己接受一个同性。
只是没想到方儒竟然能够入得了原澈的眼,他的魅力可真不小。
“原澈,他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能拿下的。”Dylan小心措辞,“你若喜欢男人,不如去Gay吧……”
“你是白痴吗?我如果只是突然转性想找个男人玩玩,还需要特意打个电话给你吗?”
这么说,这位二少是真的看上人家了?唉,为某人默哀。
Dylan说道:“那样的话,就需要徐徐图之,一步步软化他。”
“我没那个耐心。”原澈直接了断道,“我想知道的是怎么在短时间拿下他?我要和他正式确立关系,同床共枕,光明正大地做/爱。”
汗,二少,你能矜持点吗?
“既然如此迫不及待,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吞吃入腹呢?”Dylan纠结,以原澈的性格,不该这么瞻前顾后啊!
“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不喜欢和男人上床,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和我做,而不是强/奸。”
“呃……这太有难度了。”Dylan的眼珠转了一会,突然坏笑道,“给你两个提议参考,一是喝酒,制造一次酒后乱性的机会;二是j□j加春/药,让他欲/火焚身,然后你去帮他解决。只要让他舒服一次,以后就好办了。”
“这与强/奸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一个是在抵抗中痛苦,一个是在无力中享受。心理感受完全不一样。”
“……我第一次发现你是如此龌龊的人。”
“喂,老板,我这可是在泯灭良心地帮你,你可不要污蔑我一片忠心。”
原澈冷哼一声,直接挂上电话。靠在椅背上,他一脸深沉,手指把玩着手机,思绪不定。
之后几天,原澈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看方儒的眼神越来越露骨。每当他转身背对着他,或者专心弹琴时,原澈就会毫不掩饰他对他的企图。方儒偶尔能察觉到一些异样,但回过头时,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公司的合作提案基本敲定,原澈终于决定行动。
“到我房间来。”
方儒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原澈的传唤。他奇怪地走进他的房间,一眼看到他斜斜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头发垂散,睡衣大开,一脸慵懒。
“过来坐。”原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方儒走过去坐下。
“自己倒酒喝。”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方儒迟疑地问。
“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但明天是我生日。”原澈淡淡道,“你陪我过夜。”
方儒这才恍然,一时没有领会原澈所说的“过夜”的真正含义,只当是他想让自己陪他渡过凌晨12点,对他说第一个“生日快乐”。
方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着与原澈碰杯。
原澈说道:“今天陪我喝个尽兴,明天我就不回去参加无聊的Party了。”
“这样好吗?”方儒抿了一口酒,问道,“你家人一定盼着你回去吧?”
原澈哼笑一声:“不过就是借着这个名目邀请一大堆名门千金和富家公子,想让我们几兄妹挑个合意的联姻对象。”
方儒笑了笑,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原澈又朝自己杯中倒了半杯,顺便给方儒续上。
方儒的酒量还算不错,但今天的酒似乎格外容易醉人,喝了两杯就有点发热。
原澈靠他很近,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搭在方儒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带着酒香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皮肤。
方儒暗暗警惕,不着痕迹地退开几分,然后放下酒杯,打算另外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正在这时,原澈的电话突兀地响起。他脸色一沉,接通电话:“什么事……在哪……好,我马上就来。”
挂上电话,原澈原本平静的眼眸中仿佛刮起了一阵暴风。他猛地将手上的酒杯往墙上一砸,霎时碎片飞绽,红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方儒,去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方儒不敢耽误,起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心中嘀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