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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等四人依次落座。刚温好的酒散发着热气,比什么菜都更能暖人心意。
趁着天色尚未全黑,小慧提议去外面看看夜色下的天山雪景。
武松同意了,两人手牵手信步走来,借着火把的光亮,沿着白皑皑群峰的雪线之下一直穿行,见到了蜿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树影。
蓦地,一个夜行生物一阵风飘过去了,尾巴和行动有点像猫,但一般的猫不适合如此严寒的地方生存。那这是什么呢?武松和小慧都不知道。
从原始森林绕回来,积雪又厚了一层,老天爷的雪下地意气风发,丝毫没有止歇的意思。
小慧把头靠在武松的怀里,香泽微闻,顿让武松逍遥欲仙的感觉,温香软玉抱个满怀,自是说不出的舒服和受用。
看看夜幕四合,怀里的小慧开始断断续续咳嗽起来了。武松只得加快了步伐往回赶。
武松单手抱起小慧,轻轻地放在一张硬板床上,盖好了棉被,看小慧睡着后吐息如兰,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裘氏兄妹见武松进来,忙去斟酒。武松摇了摇手,表示不用。
武松这时候过来,不是来喝酒,也不是来讨论枪棒之类的。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同样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他想从这两兄妹口中得知玉罗刹的消息。
裘风道:“江湖上传闻玉罗刹行刺余连海失败后,被一位高人救了,然后就音讯全无了……”
武松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余连海那么难对付,应该我出马的。”自个儿懊悔不已。
夜不深,武松不便再叨扰两兄妹,退回房里。妻子已熟睡多时……
武松正欲宽衣就寝时,一道身影掠过窗前,武松开门去看时,又消弭在这天山夜雪之中……
想必此人轻身功夫不错,武松忙退回屋内,点着火把为熟睡的妻子默默守夜……
天亮了,武松方才长长叹了口气,看看小慧还在睡,武松趁机补眠一小会儿,恢复点精神了,去叫小慧气床,却没有反应,探下鼻息,异常微弱。武松心慌,去找裘云、裘风。
裘氏两人由于长期定居在天山,抗严寒与野外生存本领都是高人一等,对一般医学上的“望、闻、问、切”之类的也是熟稔在胸。
裘云为小慧把下脉道:“尊夫人体虚气弱,可能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引起的,加之乍寒刺激,寒气上攻,因而不省人事。先服点天山雪莲汤吧,明日再看。”
武松按裘云要求,给小慧煎了三副药。一连数日,并无起色。武松与两兄妹商议。
裘风道:“尊夫人病重,除非喝下千年灵狐煮沸的肉汤。否则无药可救,这雪莲虽号称神药,却也只能起缓和缓冲的作用。”
于是,武松嘱咐两兄妹照顾小慧,自己出去找这千年灵狐。
想起几天前那只猫样的动物在眼前闪过随即又消失不见了,这会不会就是裘兄弟说的那只千年灵狐呢?
武松将信将疑,又走到了这片森林里来,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循声望处,一轮瀑布飞银直下,倾泻在这块积雪覆盖,凹凸不平的空旷的山道上,激荡出的水花和雪火纷纷洒落在这寂静的四周,引的虫鸟起舞,欢声笑语,让人心旷神怡,乐而忘返。
武松有点陶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影子闪到跟前,一张黝黑而焦黄的脸,跟这天山美景一比照,显得是那样的突兀与难堪。
武松也是吃惊不小,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阁下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蒙面黑衣人吗?”
那人哼了一声,道:“是又怎么样,你这个情种竟然为一个女人而守夜一个晚上。你是不是感到头晕脑旋呢?”
武松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武松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跑到天山来杀我呢?”
那黑衣人道:“你死到临头,就不妨告诉你吧,我叫张三,外号“鬼人张”。中原杀手榜排行第七位。特来取你项上人头!”
“那么你收了谁的钱?”
“李焕!”
“他给了你多少钱?”
“纹银三千两!”
“就为了这点银两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