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还是不肯说话,此刻他那悔恨的眼泪代替了任何的言语……
悔不该宠信高太尉父子,悔不该听“北宋六贼”的谗言,悔不该诏安却陷害梁山众人……
但是现在一切已经太迟,高俅在金兵入关时候,抱病不起,一命呜呼了!北宋六贼尽数被诛……
想着这一切,宋徽宗如在梦中,他的美人儿王婉蓉、李甜甜又在哪里?
然而,令宋徽宗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平日里那群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跑的跑,降的降,竟无一人敢来救驾?难道他们往日里的忠贞嘴脸都是假的吗?
天意啊天意……宋徽宗的眼泪又来了……
那酷吏道:“你现在哭有说没用,你的爱妃已经被狼主先奸后杀了!现在我们元帅找你有事,你赶紧收拾下,马上跟我走!”
“婉容……婉容……”今儿个宋徽宗的眼泪有点多,比望门寡流地还多……
“走吧!少啰嗦!”
“我一个罪人,有什么好收拾的!你一个小小的酷吏什么态度?”
“他妈的,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告诉你到了我们这里你就像一条狗而已。呼来唤去,全凭我家主人的高兴!”
那酷吏的话刺痛了宋徽宗的心,他苦笑了笑,低下了他那颗无比高傲的头颅!
像条狗一样被牵到了中军大帐。粘罕见了宋徽宗,嘻嘻笑着,道:“你就是中原皇帝?”
宋徽宗没有说话。
“有趣有趣!我的鞋子有点脏了,爬过来给我舔干净吧。”
谁都想羞辱下这个误国误民的北宋皇帝,包括粘罕。
“这……这……”宋徽宗犹豫着接不接受这荒唐的羞辱!
宋徽宗知道拒绝就意味着死。
在一刹那,宋徽宗想起了越王勾践的故事,只要还能苟活着,就还有复国的希望。……
老天爷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不再宠信高俅父子那一帮坏蛋了……
宋徽宗终于放下身段,完全软了下来,像极了一条丧邦之犬!……
乖乖得伏在粘罕的脚下,舔了他的鞋跟。金人常年打仗,却不怎么修边幅。脚臭熏天,宋徽宗几欲做呕,却不能停止他的动作!
折腾了一会儿,那娇滴滴的皇帝老儿哪儿禁得起,昏厥过去了。
不知是被粘罕臭大脚丫子熏晕的,还是累垮的,的朋友们就不得而知了……
粘罕令人拖回这条狗,开始意淫起自己当皇帝,让大众依附于自己脚下的那天……
以至完颜阿骨打进来也忘记了招呼。
完颜阿骨打今天龙袍加身,一看就知道是宋徽宗穿的。
“元帅,你看合身吗?”
“哦……哦……合身合身!”这粘罕似乎刚刚缓过神来。
粘罕有些语重心长对着狼主的面道:“狼主啊,这龙袍穿在你身上才能显出气势和风度,穿在那宋徽宗身上真是浪费啊……”
狼主大笑……
……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汉子纵马驰骋,夕阳下消弭了他矫健的雄姿。
望着天空掠过的一群飞燕,那汉子拈弓搭箭,一箭“嗖”的射去……
“将军好射法!一箭双雕啊!”
循声望去,那汉子的身后又多了一个人,一个面容俊秀的小毛头,年纪不到十岁!
“原来是小王子,末将拜见小王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必兰得重将军不必自多礼,更不要叫我王子,叫我金兀术吧。”
“这……”
“没关系的,教我射箭吧!”
“可是狼主不是让你潜心文史功课吗?说你还不到练武的时候!”
“休听爹爹胡说,他只是不想孩儿习武惹事而已,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好吧,必兰得重望着落日夕阳,点了点头。
从此大草原就多了一道少年矫健如飞的身影!
这个少年就是元妃的小儿子金兀术,就是这个强猛无比的嗜武小子在南宋时期和抗金名将岳飞争锋相对了那么多的春秋岁月,而彪炳史册,成一代名将……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