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空玉茹的这一举,阮梦璐表现得有些不习惯,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如此对她说话了,表现出来的举动纵然显得有点僵硬,不过心里却浮起了一股暖意,担心被对方发现此刻的心境,只好借着扒饭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也许是找不到话题,也许是真的饿了,两人之后没有再做任何交谈,吃完这顿饭,阮梦璐即告辞回家,司空玉茹只是送她到门口,关上门后立刻转身走出阳台,从那里目送着阮梦璐的车子离去。
第二天早上,当司空玉茹一走出公寓时,即被一辆熟悉的车子吸引住视线,她的心立刻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动,像这样拉风的汽车并没有几个人坐得起,虽然她已经猜到车主的身份,不过却佯装不晓得这件事,从车子旁边径直走过。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的脚步没作停留,心想对方一定是不认得自己的车子,而外面的人又看不见车里的乘客,加上自己没有事先通知,所以司空玉茹才会无动于衷的从车子旁边擦过。
“司空玉茹!”阮梦璐匆匆忙忙的下了车,喊住了正抬起手准备招出租车的司空玉茹。
“阮董?你怎会在这里?”一切都在司空玉茹的预料之中发生,不过当她看见阮梦璐朝她快步走来时,却装出了一副意外的表情,只能说她的演技好得连阮梦璐这样精明的女人也没发现破绽。
“从我家去公司都会经过这里,我看你现在没有车子,想说顺便送你一程,昨晚忘了问你号码,所以才没有事先通知你。”阮梦璐说完后自己居然忍不住也心虚起来,昨天从这里离开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今早又鬼使神差的把车子开到这里来,现在还编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牵强的谎言。
“阮董,我只是公司里的一名小职员,承蒙不起您如此的厚待,还是不必劳烦阮董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去公司。”司空玉茹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虽然她很高兴阮梦璐对她好,不过彼此的阶级身份还是得划分清楚,说实话她根本无心想高攀这段关系。
“我的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难道你就不能给我几分面子吗?”阮梦璐的脸色突然沉下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带温度,这是司空玉茹始料不及的反应,虽说无心想高攀这段关系,但也不打算惹怒对方,经过一番细细的斟酌,司空玉茹确定权威比流言可怕,于是只好选择顺从了阮梦璐的意思,随她的身后走上了车子。
还没到上班时间,坐在车上的司空玉茹已经接了好几通客户打来的电话,一到公司后便忙着处理那些紧急的事务,等她空闲下来时才想到车胎的问题还没解决,于是又匆匆忙忙走到停车场去,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刚刚从同事那里问来的修车人员的电话号码。
停步在车子前面,司空玉茹有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车子的四个轮胎看起来完好无缺,昨晚看见的明明是两个泄了气的车胎,难不成夜里车胎可以自行修复?经过一晚的时间车胎又变回饱满。
奇迹也必须带有一点的逻辑,对于眼前的事司空玉茹只觉得不可思议,刚刚的那个念头纯属无稽之谈,车子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又怎会有自行修复的可能性?
司空玉茹带着怀疑的态度走前去用脚踢了车胎几下,透过高跟鞋她能感觉到轮胎的坚硬,不由得怀疑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纯属一场梦?
昨晚的事或许可以勉为其难的说成是南柯一梦,不过今早所发生的一切却很难说服自己只是一场白日梦。
车子既然没事了,那也无须再联系修车人员,司空玉茹边挠着后脑勺边走回办公室,迎面走来了一位不同部门的同事,对方一看见司空玉茹便率先开口说:“司空,你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到公司?”
“啊?”司空玉茹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思路像被茅草堵住一样,想不通这句话的含义。
这位同事见司空玉茹似乎没能反应过来,又继续说:“我一向来是最早到公司的,不过今天我却看见你的车子比我更早停泊在停车场。”
“哈,是早了点,我到的时候的确没看见任何其他的车子。”司空玉茹牵起嘴角强笑着说,还好对方不疑有他,因此没察觉到她一掠而过的心虚。
同事的一句话证实了车子从昨晚就留在停车场,司空玉茹越想就越糊涂,究竟泄了气的车胎是如何恢复原状呢?
回到工作岗位之后,司空玉茹一如平时的忙碌,唯有等到五脏庙的钟鼓声响起时,司空玉茹才晓得自己又超时工作了。
将视线从电脑前移开,司空玉茹高举双手舒展了一下腰肢,接着才缓缓从位子上站起来,一起身便听见身后一阵清脆而有规律的脚步声,不必转身也大概猜到了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