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竟不知道,德诺你也会有这般心思。”岳不群先是笑了一下,而后忽然变得疾言厉色起来:“左掌门德高望重,你怎可有这般不敬的想法?为师念你平日规矩,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日后,你断然不可将这话讲给旁人听了!”
穆玖恭敬地低头,心中暗自腹诽:可拉倒吧,你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取左冷禅而代之?你简直称得上幸运,因为,我不仅会帮你这伪君子实现愿望,还能让你彻底地压倒他呢。
次日,华山派一行决定前往洛阳拜访林平之祖父。穆玖依旧与令狐冲一车同行,那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行去,令狐冲也不紧不慢地咳嗽——这声音可是将穆玖烦得不行。
穆玖无声地询问系统:“他到底为甚么一直咳?”系统回答:“内有淤血,心有郁结。”
穆玖想了想:“如果我能让他咳出那淤血来,他是否会觉得好受些?”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穆玖便决定用他特有的方式来解救令狐冲。
令狐冲低着头,尽量让自己咳嗽的声音降低些;前一晚妄动真气给他带来了不少痛苦,然而他都凭着自己极大的毅力忍了下来。令狐冲长长地呼了口气,而后,他发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
“大师兄这般干坐着,不觉得无聊么?”穆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莫不如,师弟来陪你做些有趣之事?”
系统和令狐冲都被这神来一笔吓到了,一时之间穆玖耳边竟然十分安静。过了片刻,令狐冲才苦笑道:“劳师弟,莫要开玩笑了。”说罢,便要将对方的手挥开;不想对方的手虽是离开了他的下巴,却转而扼住了他的喉咙。
“大师兄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正如先前那人所言,我们华山派的年轻男弟子个个长相可人,作为同门若不先行享用,那岂不是对不起这近水楼台的位置?”穆玖一时演得兴起,声音不免抬高了些;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穆玖又将声音压了回去:“大师兄也不必费劲心思去喊人来了。师父对你心有怀疑,更不会在意你如何。你便是叫破喉咙,怕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此刻的令狐冲病弱无力,几番挣扎皆是徒劳无功;听穆玖这样说,他不禁怒目而视:“你怎么敢这般说师父?”
果然,一说岳不群的坏话你就比谁都紧张。穆玖在令狐冲耳边轻声细语:“哎呀,大师兄原来这么紧张师父的名声?莫不是大师兄对师父,怀有甚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令狐冲向来视岳不群如师如父,对他十分敬重,就算此次为对方误会内心亦是毫无怨怼。如今他一腔敬重之意被人曲解,这不禁让他心中生怒;想要辩解呵斥对方,一张口却有腥甜从喉中涌上
。
见令狐冲被自己气得吐血,穆玖立刻放开了对方,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现在大师兄可觉得好些了?”令狐冲听得一愣:“劳师弟你……莫不是想要助我?”穆玖瞥他:“大师兄以为呢?为这事儿也无需道谢了,你我同门,不必拘礼。”
“……”就冲着这救人的方式,令狐冲也完全不想向他道谢。“劳师弟关心我,做师兄的自然会记得。然而这等言行不甚体面,师弟日后还是少说为妙。”
穆玖叹了口气,悠悠道:“言语轻慢大师兄你,这岂是师弟我所愿?只是我为人本就猥琐,救助他人的方法自然也就猥琐起来了。”令狐冲瞪了他许久,终于笑出声来:“劳师弟,我与你同门多年,竟不知你是个如此有趣之人!”
“多谢大师兄夸奖。”穆玖漫不经心地剔指甲:有趣的不是劳德诺,而是我好吗?
之后的路程变得清净了许多。待华山派一行停歇之时,穆玖跳下车去透气,忽然听到一人低声道:“趁人之危,这岂是君子所为?”穆玖转头看向说话之人:“林师弟这话是在说我?”
林平之冷冷看向他:“方才行路之时我无意间靠近马车,将你言语听得分明。若不是大师兄被你气得吐血,你可还要变本加厉?”如今林平之是彻底对劳德诺没了好感:自己对令狐冲固然有所怀疑,至少还敬他是自己大师兄,在对方旧伤发作身体虚弱之时也会上去搭把手;劳德诺这人好歹也与令狐冲同门多年,竟趁着对方病弱施以龌龊不敬之举,简直无耻至极。
噢,次奥!
穆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哪料还有这种后续神展开?他现在怕不是林平之对自己印象变差,反正自己完成任务就会离开、黑锅换劳德诺来背;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媒人,他怕的反而是林平之误以为令狐冲已成受而嫌弃对方。
穆玖沉声道:“林师弟误会了,我先前那般行事绝非有意轻辱,而是另有目的。更何况我是‘受’来着,怎么可能对他做出甚么事来?”林平之可不是穆玖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人,当下再度发问:“二师兄此话何意?那‘受’又是甚么意思?”
受啊,就是用菊花给小攻按摩黄瓜的嘛。清了清嗓子,穆玖正要解释,便听脑内响起熟悉的声音:“系统提示:请放过这名NPC吧,他还是个孩子。”
穆玖表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