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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了上前的脚步,布木布泰满脸的苦涩:“姑姑--”
“我说让你滚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狠狠的瞪了布木布泰许久,哲哲立马惊慌道:“阿纳日,阿纳日--”
“格格,我在这里,我在这儿。”连忙上前扶住几乎要站不稳的哲哲,阿纳日对着布木布泰大声道:“玉格格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刺激我家主子好不好。你害的她还不够惨吗?”
“我--我没有。我也不想的是苏拉玉儿她,要不是她,我怎会。”百口莫辩,哲哲喃声解释着。
扶着哲哲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阿纳日苦笑道:“要是你能稍微理智一些今日的事情能发生吗?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信任我家格格,有所怀疑才会中了别人的反间计。而且---而且大汗生气的最大原因不就是因为格格为你和多尔衮做掩护么?你---”
“阿纳日---”高声打断了她的话,哲哲有气无力道:“算了进去吧,多说无益。反正我都这样了,大汗也肯定不会轻饶了她和多尔衮。算了罢,现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已成定局,多费口舌又有何益。”
“姑姑--”急急上前,布木布泰着急承诺道:“等多尔衮回来,我会让他联合其他贝勒亲贵一起联名上书的,所以姑姑你且忍耐一下。”
嘴角露出一丝自嘲,哲哲轻声道:“我今后应该就这样了,我劝你---好自为之吧。今日的大汗灭察哈尔,诱汉将,除异己,集兵权。你以为他还是哪个你刚嫁过来,需要我们科尔沁支持的皇太极吗?”
“我---”
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哲哲轻声道:“出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原谅苏拉玉儿,同样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哲哲和阿纳日走了,布木布泰站在院中独自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突然心里涩涩的。昔日的大福晋宫有多么的热闹喜气她是知道,缓缓转头看着院中被践踏一地的奇花异草,还有处处紧闭的屋门,她终于忍不住低声狠狠道:“苏拉玉儿你好狠,好狠的心啊。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
皇太极来到永福宫进入内殿时,小玉儿正盖着紫色绸缎锦被午睡。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敏锐的感觉到今天一切的凑巧,皇太极看向小玉儿的眼神有些微妙。
其实这个时候小玉儿哪里真的睡得着,只是实在静不下心。小玉儿这才选择躺在屋内的红木贵妃榻上。
那上面阳光照得很足,逼的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她再也不能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小玉儿刚刚睁开眼睛,便见皇太极面无表情的站在榻边,高居临下的看着她。
屋外头挂着的喜鹊喳喳叫着,平时喜庆的声音现在听来反倒显得意外的聒噪。
以为计划生变弄巧成拙了,小玉儿缓缓坐起干巴巴不自在道:“大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七阿哥出---”
“是哲哲---”
打断了小玉儿的话,皇太极抬手摸向小玉儿额角的丝丝汗珠幽幽道:“你今天跟大玉儿说话了?说了什么了?”
皇太极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喜怒,呼吸重了起来,小玉儿将手按在急速起伏的胸口暧昧特工。抬头看着皇太极轻声道:“是我说了,大汗什么意思?”
“说了什么?”
放在额角的手冷的可怕,小玉儿刚才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身子,被他一碰就全无温度。
不知为什么突然的怒了起来,小玉儿坐直了身子。将头偏向一方远离他的手指淡淡道:“我说她来晚了,还告诉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拜我们的好姑姑所赐。怎么,大汗认为我说错了吗?”
“……”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见他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她。小玉儿猛地将盖在身上的秋被扔到一边。急急走了下来,面对他小玉儿低声吼道:“忍!忍!忍!!我都快疯了!”
“你---”被小玉儿的话吓到,皇太极一时无言。
“我怎么了?“轻轻的靠近一些,小玉儿艰难道:“今日在清宁宫那么多人面前,一个才三岁的小孩便可以指着我叫我贱人,贱蹄子。 而我却因为她是你的孩子只能选择忍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
猛然的觉得呼吸困难,小玉儿突然转身大声道:“我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不想计较我便不计较。但是---但是现在我连对着她大玉儿出出气都不可以吗?你不帮我,我自己让我痛快一些都不可以吗?”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找苦吃,皇太极轻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想听---”伸手堵上自己的耳朵,小玉儿恨绝道:“要么给我一道休书,要么您现在就出去,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