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把佐助放进了重吾怀里。佐助对于他又把自己像个物件一样换来换去的极为不爽，很想对准他的鼻子给他一拳，但是重吾不仅手劲比鸣人大还没他温柔，把自己抱的紧紧的，挣也挣不动。

“十点钟方向，小樱他们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你们带佐助去，应该不用很久就可以见到她。”鸣人最后低头看向瞪着自己的佐助，对他笑了笑，抬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这里就交给我了，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你放心。”

“吊车尾，你……”

“佐助不能再受伤了。”鸣人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要好好的，不然我都没有继续战斗的心思了。”

佐助皱起了眉：“这是战场，吊车尾，你是傻的吗？战争一定会有死亡，何况我只是受伤而已。”

“你不一样啊。”鸣人笑笑：“你是佐助重生之归园田居。”然后他低下头，就这么在佐助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不等佐助说话，对他笑着摆了下手，转身就跑了回去。

一刹那鹰小队全体四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佐助过了至少两秒钟脸才暴红，可恨已经打不到他了，那个吊车尾跑了。水月和香燐算是被伤透了心，两个人前所未有地默契，都在心里诅咒鸣人下一步就摔倒，最好脸着地，毁容。

“佐助怎么了？”卡卡西皱眉低声问。鸣人在他身边落地，却不是很想细回答：“伤的不轻，我让那几个人送他去小樱那里了。所以这边……我一定要尽快结束。”

斑并没有在鸣人抱着佐助离开时发动任何进攻，他就这么看着鸣人和佐助。虽然离的远什么都听不到，但宇智波的视力向来是最出众的，最强一族的眼睛让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两个孩子脸上每一毫的表情。他不会被感动的，这种感情他早就没有了。

他只是想笑，感觉可笑。到底是孩子，不通世事，从来就不懂……人是会变的。

“漩涡鸣人。”斑淡淡地开口了，直接叫了鸣人的名字。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存在，他也没有费力去记过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但这一刻他叫出了鸣人的全名，已经是莫大的尊重：“你想守护你的村子吗。”

“噢！”鸣人握紧了拳，抬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斑：“不仅我的村子，整个忍界——我都会从你手里，完完整整地保护下来！”

斑笑了：“那你想保护他吗。宇智波佐助。”

“当然！”鸣人恼火地看着他：“那是什么表情，你这个刺猬头！我肯定会保护给你看的，你什么得不到——你伤害不了任何人！”

斑因为鸣人说他的那个形容词而微微挑了下眉，一瞬间竟然想到了很久之前一个西瓜头的少年。但他并没有让思路在那些往事上多停留，淡淡道：“那如果宇智波佐助站在与你对立的道路上，你当如何。他想毁灭你的村子，背叛你，你又该如何？如果他主意已定，与你为战也绝对要背叛，你会怎么做？是杀了他，还是为他放弃村子。”斑冷笑：“告诉我，你所谓的保护，孰轻孰重。”

鸣人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我会在不伤害到佐助的情况下，保护我的村子！”

“笑话。”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实力你也清楚，你们未来的成长都是不可限量的。如果他实力与你相当，却执意要背叛你的村子，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服他，那种时候，你有办法不伤害他也能保护村子吗？不要说那种他不会的话……人是会变的。”

“我知道。”鸣人往前迈了一步，抬起一只手，拇指毫不犹豫地点向自己的胸口：“这个问题，大哥已经问过一次了。现在我的答案和那时一样，也不会变。别以为你是老不死的祖先就可以胡说八道！佐助会变，我也会变——我们三年前还是下忍，是出个a级任务都狼狈的一身绷带的小鬼，现在不是都变了么！变了能怎么样，他还是会在我身边，就算他讨厌木叶，甚至讨厌整个忍界，他都不会背叛我，我用我的命保证！”鸣人咧开嘴，露出最自信的笑，两排白白的牙齿笑的有些傻气：“如果佐助真的会背叛我，那我就和他一起死——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在一起的！”

斑终于动容。他想起了在河边，两个人一起对未来的美好梦想，到后来梦想真的实现，一个人说首领要叫火影，一个人说那村子就叫木叶。互相嘲笑……互相支撑，走到最后，却一个杀死了另一个。

而面前这个少年，用最坚定的目光和笑容告诉他，他们，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

却连他都信了。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鬼，倒过来都没有他大，却竟然真的让他无比坚定的事情都动摇了。

这就是……漩涡鸣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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