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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笑话。”

宇智波斑勉强借助着身体内仅剩的查克拉恢复了人性,不让跟张面饼似的瘫在地上,真的有损形象。尾兽的力道太强,光是恢复破碎的骨骼就已经差不多耗尽他为甚不多的查克拉了。

“你知道么,六道仙人创立忍宗,广泛传授查克拉,那是维系相连的力量。它能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精神能量,让人们即使不交流,也可以了解彼此的心,达到安定的愿望,而传导这股力量，并引领他们的就是六道仙人。”

宇智波斑冷笑着继续说道：“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斩断了之间的联系,不再联系彼此的心，而是为了连接自身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使用查克拉，还将之强化，并为之创造了忍术。真是莫大的讽刺，这又回到了六道之母辉夜姬将查克拉作为武力使用的老路子。”

云瞥了一眼宇智波斑，这家伙还不死心，还想着绝地反击呢。借着说故事的空档，拼命提炼查克拉么……

“无聊的借口，宇智波斑。”

云看了一眼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鸣人，示意他闭嘴，鸣人的理论套路是不可能说服宇智波斑的，这一点云心知肚明。

“你现在只不过是借着查克拉这一借口在说事，似乎说得只要没有了查克拉，那么世界就会变得美好一样。但你无法否认一点，”云嘲弄地说道，“在没有查克拉之前的世界，一样存在纷争，一样有战斗。换句话讲，查克拉的过分使用只不过加剧了战斗的规模，本质完全没有变化。”

“你似乎，知道什么……你看了宇智波家的那块石板？！”

能够了解六道之前的事情，宇智波斑诧异道。

“宇智波家的那块石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想不出，对于失意的大儿子，六道仙人能够留下什么有用的话语来。”

“……”

感觉到云的话语意有所指，宇智波斑皱眉深思着。

“你所说的，我明白，六道仙人太异想天开了，就跟漩涡鸣人一样。”

“……”

站在一边都躺枪的鸣人震惊地看着云。

“人和人可以相互理解，但理解只是理解，却不会再深入了，这是人类的本能，不是六道仙人的忍宗能够改变的。”

“呵呵。”

宇智波斑似乎有些理解云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人类和那些动物没有丝毫的区别，为了生存而竞争，为了种群的延续而繁衍后代。只不过，人类普遍比动物更加懂得思考，但人性本质却和动物无异，趋利避害，仅此而已。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从人类存在不同开始，这一条自然法则就一直严酷地执行着。在先古时期，为了争夺最基础的生存权利，聪明的欺负愚笨的，优秀的打败顽劣的。可以说，从出现人类开始，有了智愚优劣之分，争斗就从来没有停过。”

“……”

宇智波斑也没有插话，他并没有觉得云的话语有什么地方有错，甚至，在某些方面云的想法和他是不谋而合。

“再之后，人们发现了合作的力量，于是，家族，部落，国家，开始一一形成，直到六道仙人的时代。六道仙人凭借自身实力压制了争斗，也用忍宗的查克拉联系了人们，但这一点并没有丝毫的作用。”

“为什么？”

鸣人开口问题，云说得内容很是浅显，就算是他也能模模糊糊听懂一半。他现在只是想要知晓，为什么云不看好人们互相理解的未来。

“举个例子，漩涡鸣人，你几天没吃饭了，这时只有一碗一乐拉面出现在你面前，而不幸，正好有一个老人家也饿了，你会做出何等选择？”

“给老人家吃啊，我饿一顿没有关系。”

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他知道自己身体扛得起，照顾老人家还是比较重要的。

“可如果，加一个前提，你不吃这碗面，你就会饿死呢。换句话讲，就是在苛刻条件下，你是选择你自己死，还是同伴死？”

“肯定是让同伴活下来。”

对于这种选择，鸣人肯定是义无反顾选择自己死，作为一个以火影为目标的男人，自然是要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然后比所有人都早死的那个领路人。

“你可以毫不犹疑地选择自己去死，但你能百分百认定，别人也会这么选择吗？就像你和宇智波带土战斗的时候，你冲在最前面，大家自然会跟着你，但你随便换个人，让他代替你试试。”

“……”

鸣人沉默了，一直在用九尾查克拉帮助忍者联军的他对于这一点很是清楚，在面对十尾、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的时候，忍者联军多次出现意志松动，要不是还有着自己和其他人的激励，只怕忍者联军早就已经散了人心。

“所以我才说，理解是一回事，但也仅仅只是表面。对于其他人而言，我理解你不代表我要成全你的生存而自己去送死，就像你从宇智波带土身体内救出尾兽时，你窥视到了宇智波带土的记忆和情感，既然你了解他，那为什么你不成全他呢？仅仅因为他只是一个人，而你代表了整个世界？”

鸣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和云相处久了，鸣人也有些开窍了，他很明白，如果自己点头说是，那么云下一句一定会说“难道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利益，少数人的利益就该忽视？为了多数人，少数人就一定要丢弃利益，甚至失去生存的权利？”

这样的问题，鸣人回答不上来。

是啊，难道为了多数人就一定要牺牲少数人？这就像说世界末日了，但如果死你全家全世界就能得救一样，难道真的要牺牲自己一家？凭什么其他人能够其乐融融的享受新世界，而自己一家就要去死？难道自己这一家不想享受这个世界么？

死我们一家，其他人活着；不死我们一家，世界末日大家一起死。既然如此，对于我们这一家结果都一样，那为什么不大家一起死？好在地府还能有个伴。

虽然这个比喻极端了，但却也说明了人性的根本问题。人人理解不代表人人都大公无私，所有人都想活着，在这个前提下，有着智愚优劣之分的人类自然就开始互相倾扎，继而争斗继续，甚至聪明人及早地断了忍宗的联系，不让人在窥视自己的内心想法，进而发明忍术，好争得生存的权利。

如果要死一批人才能让这个世界继续存在，那就让那些愚笨的去死好了。

“哈哈，”宇智波斑张狂地笑着，“我还以为你是跟柱间一样的家伙，没想到，你会比我想得更远。我还仅仅只是想着，查克拉是一切的根源，正因为查克拉的存在才让一切有了纷争的力量，而你，竟然考虑到了人性。”

“现在你明白你为何输了吧？”

“该死的人性么……”

宇智波斑稍稍有些泄气，自诩掌控一切的自己，空有写轮眼、轮回眼，那又能如何，竟然也有没看到的盲区。

“人类在拥有生存的权利后，就会开始衍生出**，比如说，想要自由。而很不幸，你的方式断绝了人类的自由，所以，你的敌人就是除你自身以外的所有人类。盲目自大，不顾形势而拉拢所有仇恨，作为孤家寡人的你，又如何是集思广益的全人类的对手？”

被人这样无情的点评，宇智波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也不是没有多少收获。他一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作为对手的，只有千手柱间，结果没有想到，在轻松打败了千手柱间之后，竟然还会遇到这样的对手。亦或是像云所言的，从自己设定无限月读计划开始，自己的对手就已经不是千手柱间了，而是整个世界。

这么一想，自己花费几十年布置的计划，真的是漏洞百出啊，就像长门，自己忽略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