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菁见状,尖叫了起来。
薛有财突施暗算,众人着实都吃了一惊,但这些人并不出手阻止,显然,薛有财虽然叫年轻人师父,这些人却只听薛有财的吩咐。
眼看二人就要中招,年轻人突然一个转头,看向薛有财,徐之桓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被带动,向薛有财挥了一树枝,一红一银两道法茫一齐射向薛有财,薛有财猝不提防,被两道法茫射中胸口。薛有财大叫一声,翻身倒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徐之桓大为惊讶,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在斗法之时,突然改变攻击对象,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薛有财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连连苦叫,年轻人冷哼一声,走上前去,一脚踩住薛有财的右手,薛有财惊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师父!师父不要!师父不要!”
年轻人盯着薛有财的右手,眼中红光一现,“唰”的一声响。
“啊!”伴随着薛有财的惨叫,薛有财右手无名指竟被整整齐齐的切了下来,薛有财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滚,那些薛有财的手下见到这个惨状,个个惊惧,谁都不敢上前相助。
年轻人道:“我说过,收你为徒,教你功夫,等你觉得可以了,便来杀我。若失败一次,我便切你一根无名指。”
薛有财强忍着痛,跪在地上,面上愤愤不已。
年轻人又道:“若是失去两条无名指,便终生无法握诀,所以你只有两次机会,刚才你已经失去了一次珍贵的机会,下次再行动时,得想仔细喽。”
“是……弟子知道了。”薛有财强忍怒气,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无名指伤口处的鲜血滴滴下流。
沈菁见这个情况,好奇问道:“诶,你不是这个胖子找来的帮手吗?干嘛切他的手指啊?”
年轻人向沈菁笑了一笑,一瞥眼见到沈菁抱着的萧奇剑与筝灵剑,大惊失色,忙问徐之桓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姓徐?”
沈菁见年轻人不搭理自己,面色一变,如娇怒粉花:“你干嘛不理人啊?”
徐之桓伸手将沈菁一拦,沈菁倒也识趣,只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徐之桓却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年轻人。
年轻人显然有些沉不住气:“剑狂徐暮是你什么人?”
徐之桓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年轻人,依旧一言不发。
年轻人见徐之桓怀疑的眼神,着急起来,忙道:“我叫秦南晟,剑狂徐暮是我的授业恩师!”
徐之桓闻言,微有动容,但立刻又谨慎起来,还是没有回答。
秦南晟见徐之桓动容,心中有了八分底,但见徐之桓还不信自己,大为着急,左看右看,随意指了一个人:“你!快告诉他,我就是秦南晟!”
那人被秦南晟这么一指,吓得肝胆俱裂,竟晕了过去。秦南晟一愕,又叫道:“薛有财,快告诉他我就是秦南晟!”薛有财连连点头:“是,我师父就是剑狂徐暮的徒弟,名叫秦南晟,千真万确。”
薛有财一说完,秦南晟立马转头看向徐之桓,以盼徐之桓的怀疑眼神有所改变,但徐之桓仍旧不信,手上树枝握得更紧,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若再拿不出证据来,我便与你拼了。”
秦南晟急得直跺脚,走来走去,猛的一拍脑袋:“哦!对了!”于是伸手到怀中摸索起来,一边摸索,一边说道:“名字可以造假,法门可以偷学,但这个却不能伪造。”
说完,秦南晟便将一块令牌掏了出来,这令牌方方正正,上面有两把剑的浮雕,赫然就是萧奇剑与筝灵剑。秦南晟笑道:“好几年没动,我都差点忘记它在我身上了。”
徐之桓见到这个令牌,手中树枝“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面上神情终于化开,眼角竟落下了两行清泪。
“秦师兄,秦师兄!真的是你!我是徐之桓,我是徐之桓!”徐之桓就如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泪崩不止,痛哭了起来。
秦南晟亦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师父!我终于找到之桓了!”
二人相拥在一起,徐之桓不住抽泣,秦南晟便如长兄一般,安慰着徐之桓。
众人见到这个情况,均觉不可思议,沈菁更是莫名其妙,心道:“之桓怎么见到这个人便哭起来了?”
秦南晟让薛有财散了众人,薛有财照办,秦南晟又道:“你快去准备上好的酒菜,给我兄弟接风洗尘。”薛有财唯唯诺诺的下去,暗道:“老子在酒菜里下毒,弄死你!”刚这么一想,便听秦南晟道:“你可别把杀我的唯一珍贵的机会,浪费在下毒这种伎俩上哦。”薛有财全身一震,右手无名指又痛起来,一刻也不停的走了开去。
秦南晟打发了众人,向徐之桓身后的沈菁看了一眼,问徐之桓:“这位姑娘难道就是……”
徐之桓点了点头,秦南晟立刻露出了敬畏的神情,向沈菁一拜:“在下秦南晟,拜见神……”话未说完,徐之桓便立刻制止:“师兄,别……”秦南晟一听,立即会意,改口道:“拜见沈姑娘。”
沈菁被搞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些什么,不过既然秦南晟给自己下拜,沈菁也欣然受了,拍手笑起来:“真有趣,刚才还打呢,现在却给我行礼,哈哈!”
徐之桓与秦南晟相视一笑,秦南晟道:“走,薛有财什么都不好,准备美味佳肴最是拿手,做师兄的给你接风洗尘!”徐之桓欣然允若:“好!”
沈菁一听有吃的,忙问:“有没有葱油饼?”秦南晟一愕:“哈?葱油饼?”徐之桓笑道:“沈姑娘她对葱油饼情有独钟,其他的美味佳肴再她看来,全都不值一提。”
“哈哈!”秦南晟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放心,我让薛有财给你多多备下。”
沈菁大喜,于是沈菁便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徐之桓与秦南晟并肩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