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琪又说断了活该,又说帮离忘仇接骨,性子与内心截然相反,有江湖人粗豪的脾性,也有医者的医德仁心。
哪知离忘仇又突然跳了起来,“哈哈”一笑,又将江若琪一把捉住,这次离忘仇聪明了,左脚扣住了江若琪的双脚,右手倒扣住江若琪双手,左手环抱住江若琪。
离忘仇笑道:“这次我看你怎么办!”江若琪没想到离忘仇会连装两次,而且装得如此之真,见离忘仇的手虽抱着自己,却没有胡乱游移,知道这人是小孩脾性,只图好玩,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快放开,否则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离忘仇道:“我锁住了你的双手双脚,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啊?”正得意时,却觉江若琪手掌一翻,一股劲力将自己的双手撞了开去,离忘仇一惊,江若琪却已一脚踢开了离忘仇的脚,左手在离忘仇腰间一托,离忘仇便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在地上跌了个大马趴。
江若琪拍了拍手,说道:“就你这点功夫,也想锁住我?”
离忘仇心中愤愤:“这恶婆娘怎地如此厉害?”
突然,龙腾寺方向火光传来,离忘仇与江若琪同时一惊,离忘仇骂道:“你这个恶婆娘!竟然真的带人来烧龙腾寺!有本事一对一与屈叔叔对打啊!”
江若琪道:“你叫谁恶婆娘?我江若琪身为诗画阁的掌门人,怎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离忘仇一怔:“咦?不是你?那会是谁?”江若琪道:“我刚才便在追那人,你却来碍事!”离忘仇想了一想,的确是有两个身影,一个是江若琪,若放火之人不是江若琪,便是江若琪追的那人。
离忘仇急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啊!”江若琪道:“已追丢了,还是先回龙腾寺去看看罢。”
离忘仇应道:“好!”刚与江若琪同行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说道:“对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江若琪道:“你是真笨还是假聪明?我要问屈别江事情,又怎会害他性命?”无论是真笨还是假聪明,都是在骂离忘仇,离忘仇一时没转过来,道:“恩,说得也有道理。”江若琪心中好笑,与离忘仇一同行向龙腾寺。
龙腾寺内,火焰熊熊燃烧,妙清、妙阳身中数箭,已倒地身亡,屈别江手持大环刀,护着妙境方丈,被四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围在正中。
屈别江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与我有什么仇怨?竟然要烧我寺庙,害我性命!”
四个黑衣人并不回答,四剑齐出,便向屈别江刺了过去。屈别江将大环刀舞得虎虎生风,护住了全身,将当胸刺来的两剑挡开,横刀一挥,又将另一黑衣人的长剑荡偏了势头。另一黑衣人从屈别江的头顶一剑落下。
屈别江一招“翻江倒海”使出,大环刀在头顶一旋,那头顶一剑便无功而返。向前冲出,左右两刀向前挥出,将再度攻上来的三人逼退。四个黑衣人重整旗鼓,再度攻上,屈别江以一敌死,不落下风,一套“八环九殇刀法”不止护住了自身,更护住了妙阳。
妙阳方丈不动武艺,畏畏缩缩的躲在屈别江身后,屈别江深怕伤了妙阳,刀招不敢用到实处,每当有刀招轨迹要经过妙阳身边,屈别江便刻意收敛,否则妙阳早已被卷进去,哪里还会有命在?
那四个黑衣人却是毫无顾忌,招招狠辣,剑剑凌厉。屈别江毕竟是当今顶尖的高手,虽然打得缩手缩脚,刀法威力锐减一半,但也守得密不透风。
屈别江一边招架,一边观察四人剑招,心道:“这四人的剑法似乎在那里见到过。”四人的剑法虽然被屈别江化解,但屈别江能看出,这些人的剑招都十分精妙,每一剑都蕴含至少十种以上的变化,只是这四人没有练到家。
屈别江暗暗吃惊:“我这五年不出江湖,难道江湖上又多了剑法超群的人?”
屈别江正疑惑时,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箭矢从远方房顶上射了过来,屈别江要护妙阳,又要与四个黑衣人交手,根本没有留意到这突如其来的一箭。
千钧一发时,一个红影闪过,江若琪持刀飞出,双刀一落,将那箭矢击落在地,但箭上的劲力极强,震得江若琪右手长刀把持不住,脱手落在了地上。
离忘仇这时赶到,见屈别江被四人围攻,大喝道:“四个打一个,好不要脸!”手中单刀一挺,便向四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