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次的任务是谁下达的？”红姬豪放地坐在车里品着小酒，她那令人血脉喷张的长腿相互交叠着，毫不在意是否走光。

“是齐伟。”北衍在手中赏玩着一颗植物的种子，窗外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红姬看着北衍的模样，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之前的调戏被不动声色的还了回来，只觉得这个队伍里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是那个吵着要跟过来的抱木偶小鬼也是不好对付的。

“这个人，看上去就很有野心。”曲零支着一只手在车窗边看着风景，任务什么的他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偶尔看到顺眼的丧尸也会施展领域灭掉收取晶核。

看着又一颗晶核从窗户外面飘了过来，曲零的嘴角勾起笑意，准确地把晶核投入到车子里随意放着的一个瓶子里，里面已经放了大半瓶的晶核了，这是他一早上的收获。

“我说，曲零，你能不能不要直接爆头捏碎啊，太恶心了。”红姬喝了一口小酒说道：“难得有美酒相伴，你总不可能老让我看到前方的丧尸突然脑袋就炸开飞出晶核的情景吧。”

曲零看了红姬一眼，没有说话，秦玥有点诧异，这小子改性子了？然而不用等多久，秦玥就知道了答案，改性子什么的真心太看得起曲零了，这个家伙在他再遇到丧尸的时候，直接切断丧尸的脖子劈开脑袋取晶核。

当曲零再一次把晶核准确地弹到玻璃瓶里以后，车上的人再也不说话了。

任谁在看见路上的丧尸突然没了脑袋倒在地上，而一颗伤口整齐不断滴血的腐烂头颅从那边飘过来后猝然从中间裂开，倒出晶核后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掉在了地上，只有那个戴着鸭嘴帽的红发少年嘴边勾着奇异的笑容，谁都不会有说话欲/望的。

这是从粗暴转向了优雅路线？红姬默默摇头，这他玛的混球绝壁是从面瘫闷骚转到了扭曲黑化啊！

“呵呵呵……有趣，不如我们来比试看谁一路上收集的晶核多吧。”北衍玩着种子提议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手上的黑色种子迅速发芽长茎向车窗外延伸出去。

“好啊。”曲零笑着说道。

“不行。”秦玥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太张扬了，前面后面还都有眼睛在看着呢。”虽然他们的车子开在队伍比较边缘的地方，但曲零一路上的行为并不是没有人注意的，当他一个人的时候大多数人只会以为他在耍威风，但如果一支队伍里两个人这样，很有可能会引起大多数人的敌意。异能者多是心高气傲的人，这样吸引目光夺取风头的行为只会让旁观者很不爽，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大多数异能者。

“等下，休息的时候你们可以自己出去玩。”想到这些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秦玥又补上一句，“没有绝对实力前，太张扬是祸。”

只有一个人或一个团体的实力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的时候，世人才会信服，他们才有嚣张的资本，不然，暗地里的小黑手就够人喝一壶的了，更别提什么安度余生、逍遥于世。

“好吧，听秦玥的。”北衍收回绿色藤条，那一抹鲜艳的绿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变回了黑色种子，安静地躺在北衍的手心。

曲零默许了秦玥的话，也不再狩猎丧尸了，本就是玩玩，现在这些初级晶核也就只能在基地当钱币用，没什么实际价值。

中途大家停下来休息了一趟，除了异能者的食物稍微好一点，士兵们分到手的都是一种很硬的豆饼。这种饼在基地里很常见，用的是油坊里榨油的下脚料，在和平年代通常是用来喂牲口的，入口总有一种生黄豆的味儿，并且已无多少营养，算是最普遍廉价的食物之一。

“在想什么？”

迟璃下车吹着风，他那黑色的长发随风吹向一边，整个人清秀温润，看着相当温和宁静，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秦玥转过身还没说话，耳边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听着步调频率就不像是来客套的，反倒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嚣张恶意，“没什么，有人过来了。”

迟璃微微一笑，这帮臭小子他早就看见了，不识好歹的话给他们活动活动下筋骨也是不错的，省得老是有那种老子是牛逼异能者，你们都该过来三叩九拜跪舔脚趾丫的思想。

“喂，老头，我说你们就是那个一路出风头的傻逼队？”

带头的小年轻人显然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一身的混混痞气是遮也遮不住，比起迟璃的雅痞差了可不是一个层次。

“有事？”

迟璃的笑容不变，他摸了摸脸颊，眯着眼睛里闪过危险的色泽，老头？嗯，他有这么老吗？这群小孩子还真是不乖啊，真是的，居然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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